王麻子以为自己藏得极好，他弓着腰，像只准备扑食的豺狗般悄悄逼近。就在他张开双臂要扑上去的刹那，林栀突然转身，手中的电棍闪着幽蓝的弧光。”噼啪”一声脆响，仅仅一下，王麻子那张麻脸还凝固着猥琐的笑，浑身抽搐着直挺挺栽进田沟里。

林栀利落地从空间取出麻绳，三下五除二把这个畜生捆成了粽子，昏迷中的王麻子发出含糊的呻吟。她刚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身后突然传来窸窣声响——

”谁？！”她猛地转身，电棍直指黑暗处。

”媳妇儿，是我。”顾征从阴影里走出来，月光照出他紧绷的下颌线。他看了眼地上蠕动的王麻子，眼神瞬间阴鸷得可怕：”怎么回事？”

林栀长舒一口气，简单说明了情况。顾征的脸色越来越沉，突然抄起地上一根手腕粗的木棍，照着王麻子裤裆就是狠狠一记！

”嗷——！！”

凄厉的惨叫惊飞了树梢的夜鸟。王麻子像只煮熟的虾米蜷缩在地，涕泪横流地哀嚎。林栀担心搞出人命连忙拦住还要动手的顾征：”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顾征哪里听得进去，还欲动手，林栀死死抱住男人青筋暴起的手臂：“征哥，你出事了我和豆豆怎么办？为这种人不值得！”这句话像盆冷水浇在顾征头上。他粗重地喘着气，终于慢慢松开了拳头。地上的王麻子还在哼哼唧唧地蠕动着

”说，谁指使你来的？”林栀一脚踩在王麻子背上，力道大得让他发出一声闷哼。她俯下身，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淬了冰的刀子。其实她都能猜到个七七八八，农村里翻来覆去都是这些龌龊事，她悄悄从空间拿出录音笔，想着回去录进录音机里，把他送进牢里。

王麻子还蜷缩着身子哼哼唧唧，不正面回答林栀。顾征上前又是一脚踢了上去：“老实交代，不然打死你！”

”顾、顾哥饶命！”王麻子吐着血沫子哀嚎，”打死我你也得吃官司啊！”

顾征的胶鞋碾在他手腕上，阴森森地笑了：”像你这种祸害，打死一个少一个。没准队上还要给我发个奖章！”说着脚下猛地发力。

王麻子杀猪似的惨叫惊飞了树梢的麻雀。他此刻才真正怕了——顾征通红的眼睛里哪还有半点理智？分明是要活撕了他的架势！

”我说！我全说！”王麻子杀猪般嚎叫着，声音都变了调，”是王红霞！她让我”

顾征的脚终于稍稍抬起，王麻子立刻像条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喘气，断断续续地往外倒着那些腌臜勾当。

“是王红霞！都是那个贱人出的主意！她说她给林知青吃了那那种药让我来帮着解决”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征揪着领子拎起来，迎面又挨了一记重拳。顾征的手臂在发抖，指节因用力过猛而泛白。他眼前不断闪现着最坏的画面——如果他的栀栀没有电棍，如果她真的被下了药他不敢往下想

林栀冰凉的手指突然包裹住他颤抖的拳头。她用力掰开他紧握的手指，十指相扣的瞬间，顾征才惊觉自己掌心全是冷汗。

“王红霞呢？”林栀冷声问道。

“她她”王麻子支支吾吾的模样让林栀心头警铃大作。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电棍抵在他喉结上：”她怎么了？你们到底还谋划了什么？说！”

“她说知青队的刘知青喜欢她，她要去和他做个了断，再跟我再跟我结婚”王麻子眼神闪烁，吞吞吐吐。

刘知青？刘向阳？

不妙！

林栀顿时心里咯噔一声，整个知青队就刘向阳是男的！糟糕！王红霞晚上喝了那杯有药的啤酒！！

要是王红霞真不要脸的做点什么刘向阳怕是清白不保了林栀不敢往下想。

”坏了！”她一把拽住顾征的胳膊，声音都变了调，”刘向阳要出事！”虽然刘向阳那小子精得像狐狸，可万一想到王红霞可能正扒着人家门框说”你要负责”，她胃里顿时翻涌起一阵恶心。

顾征反应极快，捡起电棍对着还想挣扎的王麻子又是”噼啪”一下。那畜生翻着白眼彻底昏死过去，像条死狗般瘫在泥水里。

”走！”林栀顾不得收拾残局，拉上顾征就往知青点跑。

知青点。

刘向阳多精的一个人，晚上聚餐结束，要不是顾忌着男女大防，他都想直接送林栀姐回家，他抱着搪瓷缸站在院坝里，目光始终追随着林栀离去的背影，他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搪瓷缸，直到那个身影完全融进夜色里，他才收回视线。

王建军喝了点啤酒有点兴奋，大巴掌”啪”地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