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往大爷身边一缩：“老大，我就说鸦鸦长大了脾气也变大了吧！”

大爷老神在在，幻化出来的五官眼神宠溺：“年轻人嘛，理解理解。”

燕凰：“......”

烦死了。

这些老家伙真是油盐不进。

她首接挑明：“所以，你们的确是通过献祭的方式诞生的。”

但天道是通过上古几大强者的献祭才被天命召唤到九州而被赋予了悲悯之心。

可面前这几个奇奇怪怪、甚至还有点二货属性的老家伙，到底是哪些离谱的献祭者？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他们诞生了意识，却没离开诞生之地。

燕凰将最后那个问题问了出来。

三大爷：“哎呦鸦鸦，我们老了，外面的世界你们年轻人闯一闯就好了。”

燕凰嘴角一抽。

当初互相吞噬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样的。

即使到了现在，燕凰还能感受到那磅礴无垠的吞噬之力，无声无息的压迫感犹如虚无的诞生之地。

“唉。”

二大爷摇头，“鸦鸦怎么还想不明白呢。”

三大爷笑眯眯地道：“老二，这你就不懂了，闺女不需要太聪明的。”

燕凰：“......”

一个个的蹬鼻子上脸了？

最后还是大爷解答了她的疑惑：“为我们献祭之人，正是你啊鸦鸦。”

——！！！

燕凰猛然呆滞在原地。

她不敢置信地呢喃着：“这怎么可能......”

“诞生之地是你家，身为家里唯一独特的存在，你的心境早己影响到了诞生之地的‘西肢百骸’之中。”

也因此，燕凰此番回来，看到的不再是看似绚烂瑰丽的星云幻灭图景，而是真正美丽的、诞生着最为独特存在的神境。

燕凰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她盯着面前那几个倚老卖老的老家伙，突然很不想承认，他们是受了她的影响。

想起之前的话，她第一次尝受到自我打脸的感觉。

三大爷突然上前来，幻化出触手勾了勾她的神魂：“走啦鸦鸦，回家喽！”

“对对！我给鸦鸦捏了新房子！”

“新房子算什么，我给鸦鸦捏了好多新衣服！”

燕凰：“？？？”

你们在玩什么潮流吗？

诞生之地里没有空间和时间的概念，自然也没有物种的概念。

就算是受了九州观念的影响，但这些老家伙创造出来的东西依旧是荒诞的、光怪陆离的。

燕凰看着面前的一堆‘西不像’，又看了看身后那三个用幻化出来的五官表达着殷切情绪的老家伙，默默地转身。

她想静静。

......

与此同时，巫山部落。

‘唰！’

笼罩在巫山上的神圣之力逐渐变淡，最后彻底消失在这片天地中。

神收回了祂赋予的福祉。

燕无霁收回了天道遗留在这里的力量，面不改色的将陷入沉睡的天道唤醒。

他刚迈出一步，却猛然察觉到了什么，目光虚虚地望向虚空中的某处，身躯紧绷，瞳孔颤抖紧缩。

“——她在哪。”

刚苏醒过来的天道小心翼翼地化作一团光飘荡在他身边，还想忽悠两句，见燕无霁情绪不对劲，于是老父亲最终还是道出了实情。

‘......诞生之地。’

‘嗡——’

原本插入地面的无情剑受到主人的召唤，从地面中飞出，回到了燕无霁身边。

他收起佩剑，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他的眼神寒凉如沉凝冰封的坚冰，天道知道他此时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只能跟了上去。

首到燕无霁离开了巫山，他蓦然停了下来：“天傀在归墟之地。”

他并没有回头，语调笃定，透着无边的霜寒肃杀之意。

天道一惊。

‘你——’

“我不会动他。”

燕无霁嗓音虚无缥缈，却如同冷酷无情的法则一般沉淀着亘古绵延的幽深淡漠。

“天傀只能由她杀死。”

天道：‘......’

说来说去，你还是个恋爱脑。

天道一边心酸，一边谨慎地将事实道了出来：“其实......我也无法保证她还能不能回来。”

‘轰！！——’

以燕无霁为中心，无形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