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方合匆匆赶来,告诉她宫里来了消息,皇上要见她一面。?秒+漳*节?晓′说`徃_ -耕~薪!最+哙+
她猜测可能是保心丸有了下落,立刻梳妆,扮作男子模样,快马加鞭进宫。
雕花廊檐下,李公公佝偻着身子,引着她来到一处偏僻宫室。
推开雕花木门,五皇子廖安斯正慵懒地斜靠在鎏金座椅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眉眼间尽是不耐烦:“怎么来得这么迟?”
顿时,她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心中一紧,前世虽未与廖安斯有过交集,但他杀人如麻的恶名如雷贯耳。
她恭敬地行了一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参见五皇子。不知殿下找奴才有何吩咐?”
“谢将军情况如何?”
“谢将军身中剧毒,性命垂危,生死不明。”
“听说,只有皇后手里的保心丸才能救谢将军,对不对??”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昨日,因为唐忆然说她的娘亲,她还是心软了,如实相告,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了廖安斯地耳朵里,而今日,廖安斯找她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她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知道自己今日恐怕有危险。′山.叶?屋? *首·发,
她佯装伤心地叹口气,“昨日我进宫求见皇后,好说歹说,她终究还是不肯拿出保心丸。这可如何是好,谢将军危在旦夕啊!”
就在这时,廖安斯冷笑一声,随手将一个雕花檀木盒丢在案几上,盒盖弹开,一颗圆润的保心丸在烛火下泛着幽光。“不就是一粒保心丸,有何难的。拿去给谢将军吧。”
江梨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天下怎会有这般轻易到手的好处?这廖安斯行事向来诡谲,今日之举必定暗藏玄机。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目光在药丸和廖安斯之间来回游移,犹豫片刻后,才缓缓伸出手。
就在江梨指尖触碰到盒子的瞬间,廖安斯如毒蛇吐信般探出右手,紧紧按住江梨的手腕。他的眼神阴鸷冰冷,仿佛能看穿江梨的心思:“想要这保心丸,自然不能白拿。!二/叭.墈?书·旺/ *罪_歆+璋`节.更¨歆¨筷_谢将军醒来后,必须与我联手,助我登上皇位。若是你们不答应,这药丸,你也别想拿走。”
江梨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恭敬说道:“殿下,此事我做不了主。我不过是谢将军身边一个微不足道的奴才,等将军醒来,我定将殿下的意思转达给他。”
廖安斯松开手,靠回椅背,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好,我就等你们答复。”
“三皇子,那我先告辞了。”
“慢走。”
江梨瞥了一眼廖安斯的表情,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就如同毒蛇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这个地方。太危险了,她还是赶紧走吧。
她转身向门口走去,刚跨出门槛,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房梁上疾射而下。
江梨只觉脑后一阵剧痛,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廖安斯见状,仰起头,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透着说不出的阴森。“把他带下去,好好看着。”他挥了挥手,对身旁哆哆嗦嗦的太监吩咐道。
暮色渐渐沉了下去。
江梨在一阵眩晕中醒来,脑袋昏沉,浑身酸痛。待意识逐渐清醒,她猛地发现自己身上衣物被尽数扒去,双手双脚被粗重铁链紧紧锁住,稍一挣扎,便传来刺耳的摩擦声,身体根本无法挪动分毫。
她强忍着不适,缓缓抬起头,目光扫向四周。只见在不远处的角落里,还有几个同样被囚禁的犯人,他们目光呆滞,面容憔悴,身上满是伤痕。
没过多久,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廖安斯身着一袭黑色锦袍,衣角绣着的红色丝线在昏暗中闪烁,如同流动的鲜血,既透着几分妖艳,又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江梨警惕地盯着廖安斯,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五皇子,你究竟想干什么?”
廖安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犹如寒夜中的恶狼:“我想干什么,你还不明白?现在,我给你两条路:要么替我杀了谢寒清,要么就死在这里。”
江梨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强压下内心的恐惧,试图劝说道:“五皇子,谢将军骁勇善战,威望极高,您为何非要置他于死地?若能拉拢他,必定如虎添翼,助您成就大业。”
“哼!”廖安斯目光阴冷,“之前我已多次派人拉拢,可他软硬不吃,根本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