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打算,她转而打开了直播。?l^u\o¨l.a\b+o*o+k′.¨c!o^m?
其他人还在嘀嘀咕咕关于《风月谱》的话题,猝然看到展开的光幕,都不由得有点没能转过弯。
光幕内的场景是一间空荡的宫殿。
天亮得愈来愈晚,殿内一灯如豆,莫名显得清冷孤寂。
唯一的一盏油灯旁,是金墨写就的佛经,蝇头大小的字,整整齐齐地排列在纸上,本该是庄重肃穆的,但是不知为何,看着总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光幕的视角移至殿外,一个熟悉的人影进入众人的视线。
皇帝目光微动,那是五皇子。
他站在殿外,没有进去,也没有离开。
自从上次郑珣把他扒干净之后,他就有些破罐子破摔。
他在等父皇对他动手,但是他等啊等,始终没有等到结果,悬在空中的心也始终落不到实地。
朝堂上的大臣们本以为他必死无疑,可是五皇子现在还是好好儿的呢。
也不是没有人怀疑皇帝是不是待五皇子有些与众不同。
但是上次出事的四皇子不是皇帝的孩子,所以他们也无法对比出来差别在哪。
而此时,五皇子在门外发呆,而隔着几间屋子,端妃跪在小佛像前的蒲团上,闭着眼,口中无声地念着什么。^s^a?n?g_b/o\o+k!.`c?o·m?
旁边的香炉中燃起了袅袅檀香,雾气萦绕在她周围,竟衬得她有些宝相庄严。
该说不说,系统竟然还懂一点镜头语言,这一幕看在眼里,竟然让人心中升起一阵复杂。
后宫皇后并不苛刻,又喜欢清净,所以除开初一十五,其他时间也不让妃子请安。
所以,除了卷起来的几位后妃,其他的大多都是睡到天亮才醒。
但是端妃不一样。
她对待自己总是异乎寻常地苛刻。
不只常年食素,作息和生活习惯更是像极了苦行僧。
她日日抄经书,从清晨到黑夜,哪怕需要出席宫中躲不开的宴席,回来后她也要完成日课。
可要说她是多虔诚的佛教徒,那也不尽然。
她背的下所有的佛经,对它们的内容却理解得不算透彻,让她说说自己的见解,她也说不出个一二三。
从表面上看,她似乎是在念佛,从本质上看,她是在惩罚自己。
她活在愧疚里,自我折磨,日复一日。-咸_鱼+看-书^罔` \耕-歆?罪\哙`
关于端妃的事情,她从来都是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因此才没有人从她的心声中窥探到原因。
这次也是一样。
终于,光幕中的人有了动作。
五皇子抬起手,敲响了房门。
屋内昏暗的角落里,有什么东西动了动。
然后,一个睡眼稀忪的宫女拍了拍脸,确定自己精神了才去打开门。
待见到五皇子,她有些惊讶地行礼。
行礼是行礼,但是她身子却牢牢挡住门缝,并没有让开的打算。
五皇子似乎对这个场景司空见惯,他淡淡地命令:“让开。”
宫女尴尬地低下头:“端妃吩咐过,不让任何人打扰。”
“你从没有那次把我拦下来过,何必还要拦?”
宫女有些讶异于他今日的平静,以往这个时候,他会威胁一番,然后横冲直撞闯进殿中,不折腾得鸡飞狗跳不肯罢休。
“请五皇子恕罪!”宫女口中在求饶,但是依旧没有动作。
【我猜她现在肯定在心里吐槽五皇子】
郑珣的心声用一种夸张的语气,模仿着宫女的阴阳怪气:
【“哎呀,以往你强行闯进来,我还可以假装挡不住,你这样客气,我让开了,到时候怪到我头上怎么办?”】
五皇子轻轻攒起眉头,似乎也想通了关节,板下脸命令道:“让开,否则摘了你的脑袋!”
宫女麻溜儿地转身让开,提起裙子,小步朝小佛堂跑去:“不好了!端妃娘娘!五皇子又闹上门了。”
端妃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嗯,你下去吧。”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佛堂中莫名有一种缥缈的意味,仿佛是神灵的遗音,却又因太过缥缈而显得有些诡魅。
“是,娘娘。”
宫女声音不自觉放小了许多,恭敬地迈着小步退下,步子是小,但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