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总不能放任徐缜这样下去。_6·吆¢墈/书\网, *追¨醉^鑫/璋,踕.
虽然他并没有耽误公事,但耽误身体啊。
郑珣是两辈子加一起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自己还需要哄一个没有醉的成人。
经历很新鲜,完全没必要再来一次。
高大鹏总算从震惊中缓过神。
他吞了口唾沫,郑重其事道:“公主放心,我一定认真完成您的交代!”
郑珣看着他踌躇满志的模样,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总觉得徐缜以后的日子不会太轻松呢。
她没再深想,转而说起正事:“我这次来,是有一件事欲要交代你们。”
她随口提了一下新稻种和马场发生的事情。
然后,高大鹏就“疯了”。
“等等,公主刚刚说什么?”
郑珣刚想重复一遍,高大鹏就抢过她的话头:“对!公主说的是新稻种。”
他激动地伸手,似乎是想抓住郑珣的手臂,但是很快又放开:“公主没有说笑对不对?公主没有骗我对不对?”
郑珣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是真的。”
高大鹏咧嘴一笑。
明明是在笑,但又像是在哭。
大雍从前连年天灾,不是说说而已。_比!奇*中?雯^枉* _耕?新·蕞?哙/
不管是大旱还是大涝,都会带来疾病和饥荒。
只有真正经历过,才能意识那轻飘飘的“灾难”二字意味着什么。
他有时候甚至会想,这是不一种预示。
大雍是不是真的要亡了,所以上天才会降下这么多灾难。
如今他知道,大雍是亡过一次,如今的大雍,缝缝补补,破破烂烂,那些灾难,更像是把他们推往既定的结局。
可是他有家人,有朋友,他是有血有肉的人,他和他们为什么不能好好活着?
他们偏要好好活着。
大雍的危机还没有过去,大雍人的性命也始终悬于刀剑之上。
他必须要做点什么。
但他不算多聪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
所以他时常焦灼于自己什么都不能做。
他的官职不高,所以一直不清楚公主在做什么。
但是今日,公主忽然告诉他,他一直想做的事情,已经被她做成了。
这让他如何不震惊,如何不兴奋?
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刻的情绪,只能跪在郑珣面前,热泪盈眶地看着她:“公主……”
因为哽咽,他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郑珣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顶:“好啦,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行此大礼?”
“微臣只是有点激动。_新¨丸+夲?神-占~ ¢醉¢新?漳!节¢埂`辛/筷·”
“我知道你激动,但你先别激动,我还有事情要交代你去办,等把公务做好,你有的时间去激动,哪怕你躲起来哭个三天三夜也是没人说你的。”
郑珣没有顺着他的话去的安慰,免得他情绪爆发过后回过神又觉得尴尬。
她知道这一遭过后,高大鹏必然要给她献上一颗赤诚的忠心。
所以她愿意做得极尽体贴,好让他臣服得更加彻底迅速些。
高大鹏可不知道郑珣复杂的心思。
不过,就算知道也没什么,只要郑珣所做的事是真的,那他的心思也不会改变。
他稳住心绪,认真道:“公主请吩咐。”
“你去这样……”
郑珣低声将要做的事情说了一遍。
其实也不复杂,就是煽动煽动百姓的情绪,把这件事情闹得大一些。
不过有一点比较特殊。
郑珣希望这件事能够在南边造成更大的影响。
因为南边的气候更加利于稻种生长,所以这件事的重点还是要落到南边。
高大鹏一一将事情记下:“公主放心,臣一定会处理好。”
郑珣轻笑:“我信你。”
从博士院离开,郑珣回宫又连发三道加急信件,督促南边的配合行事。
目睹她写完信的之春眉头轻拧:“公主……”
“欲言又止的做什么?有什么事情直说便是。”
“稻种目前只在庄子上种植过,而且还是在暖房里种成,若是稻种不适应其他地方的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