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知知等人离开学校,直奔国营饭店与从省城过来的客人见面。+墈,书\屋_ ¢已.发\布_罪^辛?蟑-结?
包房门打开,杜知知看见了一直在乡下的大舅舅杜瑞丰。杜瑞丰坐在一对陌生的男女中间,眼睛猩红显然是狠狠地痛哭过。
杜瑞丰看见众人开门进来,目光对上杜知知那一刻,他站起身来,失声质问道:“知知,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告诉我?”
妹妹坐着妹夫的专车去乡下,告诉他‘二娘突发疾病住院,晏章给我打电话,我这才知道她们今天进城去了。你妹夫在医院照应着,大哥你赶紧跟我去医院看看吧。’
张胖菊也想坐着气派的小汽车进城逛一逛,可惜家里还有孩子没放学。再心有不甘也只能让杜瑞丰先进城,心里想着大不了过几天她领着孩子再去医院看那个老不死的。
“你别怪知知不告诉你,是这个孩子孝顺,知道你是个心软的,怕你为了晏章的事着急上火。”
杜老太太声音低沉有力,将杜知知的手握在手心。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杜知知心中一暖。
“老太太,您老还记得我吗?”
赖青云见气氛不对,连忙站起身走向杜老太太,笑着跟她寒暄。
“你是……青云?真的是你吗孩子?”
杜老太太迈着碎步,不可置信的抬起手,看着赖青云的目光充满了慈爱、思念、怜惜。!狐?恋~文*血? ,埂!歆¢蕞?哙?
赖青云听见杜老太太的呼唤,双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杜老太太身前。
“杜妈妈!是我啊,是您照顾了几年的青云啊。”
“青云,青云你还好吗?”
杜老太太抚摸着赖青云的头,不停地摩挲着他的脸庞:“你也老了,头发都白了,脸上也有了皱纹。孩子,那些年你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被……”
有没有被批斗,有没有被游街,有没有被下放?
这些话盘旋在杜老太太的嘴边,挂在她的心尖,却硬是咽了回去。
“罢了,都过去了。你还活着,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这就是好事,是喜事儿。”
杜老太太老泪纵了一口气,将赖青云扶起来。
“今天我听那个小姑娘说,她的老师姓胡,跟咱们家有些渊源。我就猜到是小胡,只是没听她提起你,我不知道你现在是生还是死,也不敢问。现在见到你,老太太我心里这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赖青云站起身,擦了一把眼泪,这才回身去看妻子。\秒~蟑¨结/暁′税.网^ +更·辛-蕞+筷.
胡主编早已热泪盈眶,她抽泣着走到杜老太太面前,哽咽的说道:“杜妈妈,您老,身体可还好啊?”
杜老太太双手包裹着胡主编的手,热泪顺着脸上的沟壑滚下来。
“好,好得很,看见你们俩身体更好了。”
杜紫英见到母亲难得露出如此激动地神色,知道她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连忙招呼众人落座,经过一番寒暄后,杜老太太的情绪才逐渐平稳下来。
“小胡啊,当年我就说,青云将来一定会坐到总编这个位置。青云现在是省报的总编,还是军报、党报的特聘解说员。你看,我老太太眼光不错吧?!”
胡主编看了一眼丈夫,嗔笑一声:“也就老太太觉得他好吧,要不是老太太当年总在我耳边说他好话,哼,我早就把他踹了。”
杜老太太佯装生气,冲着胡主编板着脸:“可不兴说这话,少年夫妻老来伴儿。想当年你们小两口是多少人眼里的恩爱夫妻,如今你们到了这个岁数,更应该相互依赖才是。”
赖青云顺势倚在杜老太太身上,冲着胡主编得意一笑:“你现在可欺负不了我了,我有靠山了。”
胡主编白了丈夫一眼,勾着杜老太太的胳膊撒娇:“什么你的靠山,这是我的靠山,杜妈妈更偏心我。”
两个年过半百的人,竟然在一个乡下老婆子面前放下身段争起宠来了。
若是外人看见,还不笑掉大牙,偏偏杜家人看的眼眶发热心里感慨万千嘴上什么都没说。
邢娜作为胡主编的学生,她倒是看的瞠目结舌。没想到向来在人前不苟言笑的主编,私底下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闹了好一些会,话题又转到了高考被顶替这件事上。
“杜妈妈,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邢娜跟杜知知相识的过往,已经在电话里跟妻子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