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知知站在客厅中央,手指紧紧攥着沙发扶手,指节泛白。¨6+邀¢墈!书¨惘, ¢毋!错′内,容!窗外阳光正好,却驱散不了她心头笼罩的阴霾。
“小姨,现在怎么办?”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三哥他……”
杜紫英面色阴沉,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茶几上:“别慌,他没做过的事谁都栽赃不了,他那胆子干不了出格的事儿。”
话音刚落,门铃刺耳地响起。
杜知知与杜紫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杜知知整理了一下衣襟,大步走向门口。
门一开,赵鹏程、赵鹏翔两兄弟阴沉着脸站在门外。赵鹏翔一进门就甩开大衣,眼神凌厉地扫过杜知知:“你也在?”
杜知知心头一颤,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大哥、二哥”
“我可当不起你二哥!”赵鹏翔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提高,“你跟老三真够厉害,祸越闯越大,现在连爸都兜不住你们了!”
杜紫英脸色瞬间铁青,一把将茶杯砸在茶几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你们两个要是来说风凉话的,就给我滚回家去!”
赵鹏翔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震住了,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杜紫英站起身,一米六的个子在两位高大的养子面前丝毫不显弱势:“你们一把年纪了,在弟弟妹妹面前耍官威,很好看吗?很体面吗?杜家倒了,鹏飞被判刑了,你们养父退休了,你们就高兴了?”
赵鹏翔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零·点\墈?书* `追^蕞*歆?璋+结/作为军区参谋部的中层干部,他何曾被人这样当面训斥过?更何况对方还是他名义上的‘母亲’。
赵鹏程倒是沉得住气,低声劝道:“鹏翔也是为两个孩子着急,怕他们只顾着赚钱,做错了事”
“放屁!”
杜紫英冷笑,“我们杀人了还是放火了?满大院儿哪家不做点生意补贴家用?你们兄弟俩是怪两个孩子不争气给你们当官的哥哥丢脸,还是嫌我不该挣钱,挡了你们的路?”
赵鹏程被堵得哑口无言,赵鹏翔则气得脸色发青。
“没有的事”赵鹏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妈,您误会我们了。”
杜紫英冷哼一声,重新坐回沙发,翘起二郎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两个比她年纪还大的养子:“你们自己那点津贴有多少,能不能供得上家里的好日子,心里没数吗?鹏飞挣的钱是给这个家挣的,也是给你们两个哥哥挣的!”
杜知知站在一旁,看着小姨火力全开的样子,既惊讶又佩服。平日里温婉贤淑的小姨,关键时刻竟有如此魄力。
“我问你们,”杜紫英锐利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鹏飞出事,是不是沈元朗背后搞的鬼?”
赵氏兄弟对视一眼,沉默不语。
杜知知与杜紫英交换了一个眼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x?h·u/l_i-a\n,.+c/o′m_
赵鹏翔终于憋不住,没好气地嘟囔:“沈元朗被小妹甩了,心里不服气。他毕竟当过咱家女婿,对家里生意上的事儿知道一些”
“蠢货!”
杜紫英怒极反笑,“我就说你这么多年一直升不上去是怎么回事,就你这脑子,能升上去才怪了!”
赵鹏翔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作为作战处副处长,他何曾受过这种侮辱?
杜紫英却不管不顾,继续开火:“知知离婚前对家里的事根本不清楚,沈元朗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他背后必定还有更厉害的人出谋划策!否则当初离婚时,他一个人怎么敢搞出那么多事?”
这番话像一盆冷水浇在赵氏兄弟头上。赵鹏程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杜紫英乘胜追击:“你们兄弟几个在部队都是摆设?沈元朗敢以一人之力得罪整个杜家,摆明了就是没把你们放在眼里!今天出事的是鹏飞,明天就是你们两个了!”
客厅里一时寂静无声。赵鹏翔的怒气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安。
“妈”
赵鹏程终于开口,语气软了下来,“您说得有道理。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鹏飞已经被带走了”
杜紫英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先弄清楚鹏飞到底被指控了什么罪名。你们在纪委有没有熟人?”
赵鹏程摇摇头:“这次是纪委直接下的手,我们插不上话。”
“秦聿!”杜知知突然开口,“他有个战友在省纪委工作,也许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