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存在感的我在此时突然被黑壮男人提起。\天+禧′晓`税_网` +哽*欣!嶵?全/
我原本逐渐平静的心就像是被猛然被丢进去一只石头,发出突的一声巨响。
我竟控制不住地盯着黑壮男人手中的手机,期盼从苦涩的缝隙里悄悄攀升。
我也想知道,纪云州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谁?沈弦月?”电话那头,纪云州似乎刚刚想起来这里还有我这个人,他发出了一声讥讽的低笑,“呵,你们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觉得我什么样的女人都看得上眼?”
“她这种又蠢又没用的女人,也配跟我扯上关系?你们也真是闲的,居然把这个女的一同绑了去。”
“没别的事我挂了,我再说一遍,不许动我的然然!”
一声短暂的嘟声过后,我刚刚提起来的心,扑通一声掉了下去。
就连我自己都忍不住嘲讽自己,怎么还会对纪云州心生期待?纪云州这样的答案我早就应该料到了啊,怎么还要让自己白白难过一次,再被羞辱一次?
可是难过如同洪水,让我难抵。
我闭上眼睛,耳边都是纪云州那讥讽嫌弃的话语。\求-书¨帮+ `唔+错/内/容_
原来纪云州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我还以为,起码我们婚后一年时间内,他对我还是有感觉的,是时间久了才对我腻了,原来这也是我的错觉,原来他从来都没有看上过我。
原来在他眼里看,我是个蠢笨如猪的废物。
我连挂上他纪云州女人的名头都不配,哪怕做他的女人会被绑架。
绑匪是用我的手机给他打去的电话,他听到郑欣然的声音就失了控,却全然想不到,我也可能身处危险之中。
真是巨大的讽刺,原来我对于纪云州而言,这么不重要。
耳边却在此时又传来黑壮男人的阻止声:“珊珊,你拿刀子做什么?”
“我就是气不过!我一听到纪云州的声音,就想到我爸当初在病床上的情形,我爸原本可以多活两年的,都怪纪云州医术不精,我爸连那场手术都,都没撑过来呜呜……我打死这个女人,让纪云州也尝尝我的痛苦!”珊珊哭到失控。
我睁开眼睛,正好看到她举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朝地上的郑欣然捅去,她似乎恨透了纪云州,对郑欣然下手的时候,动作又快又狠,没留一点余地。
“行了,别闹出人命了,不然咱们想要的东西全都拿不到,这个郑欣然是纪云州的心头肉,要是死了,咱们就前功尽弃了。,第·一!墈/书,蛧~ ?蕪`错`内~容·”黑壮男人一把扣住了珊珊的手腕,将她手里的刀子抽了回来,又盯着地上的郑欣然,笑得很邪。
“我倒是有个法子,既能让你解气,也能让我快活。”
这个阴冷潮湿的废弃仓库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我梦魇的根源,我永远也忘不掉那个黑壮男人丑陋猥琐的笑脸,珊珊畅快又扭曲的脸,以及郑欣然那双满是痛苦和恨意的眼睛。
还有她夹在黑壮男人和珊珊笑声中那虚弱无助的叫声。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们别碰我,啊!”
“纪云州,你害我,你怎么这么狠心,我恨你啊,我恨死你了。”
叫声是愤怒的,也是无助的,最后变成了深深的绝望。
我就蜷缩在角落,被迫目睹了这一场暴行,仓库阴冷,一阵寒风掠来,吹得顶上的白织灯一阵摇晃,光线在黑壮男人和珊珊脸上折出不停变幻的阴影,也映出地面上郑欣然那惨白的脸。
我低下头,紧紧闭上眼睛,希望时间能够过得快一些,再快一些。
也希望我再次睁开眼睛以后可以发现,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一场噩梦。
我不敢睁眼,怕睁开眼睛会对上郑欣然的那双绝望又满是怨恨的眸子,可我的腿曲起太久已经麻木了,我动了一下,脚却撞到了什么东西。
我猛然睁眼,在看到那样东西的瞬间,狂喜迅速涌来。
是我的手机。
刚才黑壮男人是用我手机给纪云州打的电话,打完以后他就丢到了一边,忙着跟珊珊一起摆弄郑欣然,此时这手机居然被踢到了我跟前。
我顾不上自己像是被电麻的腿脚,飞快看了一眼那边的情形,趁着珊珊和黑壮男人没功夫搭理我,我几乎是竭尽全力,终于把手机拉到了自己身后,扭动着发麻的手指,我点开了微信页面。
微信页面最上方出现的,是夏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