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沙哑中夹杂着轻颤,他的目光一直在我脸上,幽幽一片。
隔着镜片,我看不清楚他的情绪,却听到了他的下一句:“如你所说,三年之期已经到了,刚好,今天是最后一天,那就在今天做个了断吧。”
原来,他还记得三年之期,也记得今天是我们三年之期的最后一天。
我以为他这些天只顾着照顾自己的掌心宠,已经把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都忘了。
这一瞬间,我一直被烦扰的心终于得到了清净,却又涌起一股怀疑。
自从我们提出离婚这个话题之后,不论是我要搬出去,还是我要办离婚手续,都会出现一股阻力,就像是纪云州不愿意与我离婚。
即便他给了离婚协议也同意签字,却又放出一个苛刻的条件。
直到如今,我们也没有达成一致,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借着这次被绑架的由头跟婆婆提出条件,要马上与纪云州离婚。
而如今,纪云州真的亲口答应了离婚的事情。
我却忍不住怀疑,他说的是真的吗?他真的愿意这样离婚吗?
纪云州会不会嘴上答应的好,到半路又闹出幺蛾子出尔反尔?
这份疑心一直持续到我和纪云州坐在民政局工作人员的对面。
工作人员有条不紊地按照程序办事,纪云州在相关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一切都那么顺利,顺利得我都觉得有些不真实,纪云州的面容也那么平静,像是深井古潭,没有任何波动。
他签完字,把那份文件推给我:“该你了,签字吧。”
“景园我不要,必须还给你。”我接过那份文件,握着笔,并没有急着签字,而是又提出了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