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腕怎么不戴了?”上车以后,夏既白注意到我的动作,又追问一句,“月月,这护腕究竟是谁送你的?不会是梁浩渺那小子吧?”
“不是。·墈?书,屋¢小.说-枉¢ +唔¢错/内?容\”我下意识摇头,须臾,补充一句,“或许是我妈送的。”
或许是刘女士送的,或许那晚在我病房出现的人是刘女士。
不可能是梁浩渺送的,如果是他,他当初就不会问我,这保温护腕是不是纪云州送的。
当然不是纪云州送的,他对我哪有那么好心,明明那些天他都忙着照顾郑欣然,对我不闻不问,又怎么可能想得到送我这样的保温护腕?
我也是多此一举,还要试探一回才肯死心。
这保温护腕应该是刘女士送的,她一向嘴硬心软,那两天我们意见相左,闹得很僵,她不想面对我,却又把关心都藏在了暗处。
“还是阿姨细心,能够注意到这些细节。”夏既白感慨了一句。
“嗯。”我勉强笑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抱歉夏医生,今晚不能跟你一起吃饭了,我突然没胃口了,也有点累。”
这是实话,其实每次和夏既白在一起吃饭都很开心很香甜,五分钟之前我还对今晚的约饭充满期待,可突然就又没了胃口。?咸-鱼?看?书~网¢ .已?发?布?嶵!欣?漳·结~
“那就送你回家,今晚早点休息。”夏既白脸上有一瞬间的失落,却又很快就恢复如常,他二话没说,直接调转车头,送我回公寓。
或许他注意到我情绪低落不愿意说话,这一路他都保持安静。
我窝在座椅上,看着天色幽暗,橘黄的路灯一盏接一盏闪过,心里的光也一点点暗下去。
直到把我送到小区门口时,我与夏既白挥手告别,他突然叫住了我:“月月,你还是放不下纪云州吗?”
“什么?”我没想到夏既白如此直白。
“你的情绪和胃口好像是因为他才变差的。”夏既白更直白了。
路灯幽黄,却把夏既白那双狭长的狐狸眼照得很亮,我迎着这双敏锐又明亮的眸,竟然慌了一瞬。
虽然知道夏既白是个喜欢打直球的人,他连告白都那么直接,行动力也特别强,但我没想到他在此刻居然能这么问。
把我心里的感受揪出来,摆在台面上,还摆到了我眼前。
这让我无所适从,我捏紧手指,低下头,深吸一口气:“是。!6¢吆·墈+书!惘, ¢罪*鑫~彰·节?庚-芯·筷_”
“那月月,你会考虑回头吗?”夏既白真的太直白了,他甚至又提议,“如果你想,我也可以帮你。”
他更适合去做记者,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戳得人根本就绷不住。
提议更让人绷不住,他居然要帮我回头和纪云州在一起。
下一刻,他的眼睛有一瞬间的暗淡:“虽然我认为纪云州不是良配,他不疼月月,但只要月月自己开心就好。”
“不会!”我的回答斩钉截铁。
我很快又抬头,迎着夏既白含着担忧的眸子,再次开口:“我承认,我确实被纪云州影响了情绪和胃口,但这并不代表我没有放下他,我非常确定,我不可能吃回头草。”
就连夏既白这个没有旁观多久的旁观者都能看出来纪云州对我不好,他不是我的良配,我这个当局者自然更加清楚。
纪云州爱的是郑欣然,不是我。
我本来就是因为这个才彻底死心决意离开,又怎么可能回头?
我朝夏既白笑:“谢谢你夏医生,但我要辜负你一片美意了,我不会回头,也不需要回头。”
“谈什么辜负?月月不吃回头草,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被辜负?”夏既白竟像是松了一口气,唇角上扬,那张俊美的脸灿烂明媚。
他给我演绎了一遍什么叫从灰暗到明朗,眼睛都是一瞬间亮的,整个人都恢复了活力,晴朗起来。
“那你刚刚……”我疑惑不解。
“故意的,试探月月心里是不是还装着纪云州。”夏既白十分痛快地给出了自己的动机和目的,“我想追求月月,原本以为只有梁浩渺这个竞争者,可后来我才知道纪云州是月月的前男友,我既担心纪云州回头,又担心月月回头。”
说到这里,他又狡黠一笑:“不过,就算月月想回头,我也会帮忙的,我会帮月月打消这个念头,我要替代纪云州的位置站在月月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