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里过得凄惨无比。那种炼狱一般的日子,贾张氏只要一想起,就对方礼恨得牙痒痒。
正在这时,大院里嘈杂声不断响起。方礼与傻柱等住户有说有笑地聊天走进来。方礼一眼瞥见闫阜贵,脚步只是稍作停顿,神色平静。这些年过去,曾经的那些恩怨,在他心里己经淡去了不少,他无意再去激化矛盾,也不想刻意去修复关系,就这么让时间慢慢把一切都沉淀了吧。
他神色如常,就像面对一个普通邻居,既不热络,也不冷淡,微微点了点头,便和傻柱他们继续往自家走去,没有过多停留,仿佛过去的那些纠葛从未发生过,又或者,只是一段不值一提的往事。
方礼回到家,系上围裙,开始有条不紊地忙着做饭 ,神色平静,周身散发着一种沉稳与温和。
闫阜贵望着方礼和傻柱等人离去的背影,脸上神色未变,心底却己是翻江倒海。他眼睛微微眯起,眼角的细纹都透着精明劲儿,脑海里迅速把这些年和方礼的过往过了一遍,那些被方礼识破算计、让自己灰头土脸的场景不断浮现,他忍不住咬了咬牙,心里那股子不服气又冒了出来。
“哼,这小子现在成了厂长,就以为能拿捏我了?”闫阜贵小声嘟囔着,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可转瞬,又想起方礼如今的身份地位,要是真把他惹急了,自己以后怕是没好日子过,心里又有些发怵。
他眼珠子滴溜一转,开始盘算起来。方礼现在有权有势,说不定以后自己家有啥事儿还能用上他,要是就这么僵着,可捞不到一点好处。想到这儿,闫阜贵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暗自决定得找个机会缓和一下关系。
“要不,找个由头请他来家里吃顿饭?”闫阜贵喃喃自语,脑海里己经开始计算这顿饭得花多少钱,能不能从这顿饭里捞回点好处。他想着,要是方礼肯来,说不定能借着酒劲套套近乎,往后家里孩子找工作、分房子啥的,说不定能让方礼帮衬帮衬。
正想着,一辆粪车从家门口缓缓经过,闫阜贵下意识地抽了抽鼻子,眉头皱得更紧了,嘴里还念叨着:“这味儿,也不知道掏粪的人有没有按规矩来,别是偷懒少掏了。”就这当口,他还不忘在心里合计,要是粪车没弄干净,他得找机会去举报,说不定还能从居委会那儿捞点小奖励。
闫阜贵咂咂嘴,又把思绪拉回到方礼身上,心里想着:“得赶紧把这事儿办了,可不能错过这个巴结的好机会,说不定以后能从他身上捞不少好处呢。”这么想着,他脸上露出一丝自得的笑容,仿佛己经看到自己占尽便宜、日子越过越舒坦的美好景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