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就想,老子的钱是刀山火海拿命挣来的,你一个继母带来的不沾边的哥哥,还想利用妹妹敲诈老子一笔,想得真美。
他打心眼里看不起罗英志,男人靠卖亲情挣钱,这是人干的事吗。
但他一想到陆小夏,心里又痒痒。
这几年茬了不少蜜,还没见过这么让他念念不忘的。
偏偏人家还名花有主,不好下手。
左右思虑过后,他打算先依着罗英志把生米做成熟饭,钱的事随后再说。
到时候女人他已经睡了,主动权就在他手里。
他这样的人,岂会怕了罗英志。
只是没想到第一次出手就失算了,还损失了好几千医药费。
那两个兄弟回来也说不清,罗英志又咬死了他们看错人了,双方打了一场嘴官司,什么结果也没有。
偏他最近资金正紧张,焦头烂额的,心思都在事业上。
去庙里看了卦,大师说他半年之内不易沾惹桃花,因此他对女人的心也淡了。
任凭罗英志怎么说,他都是客气回绝,决定要把这事往后放一放。
没想到罗英志给他来这手!
妈的!这个人不想活了。
他知道罗英志最近要结婚,手头缺钱,可是敢打他徐三的主意,罗英志还是第一个。
保密?
只有死人会保密。
再看看纸条,对着光线照了照,也没什么可照的,就是一张普通信纸上撕下来的,白底红线。
要不把罗英志弄起来问问?
也不行,总不能问他,你怎么知道老子前年在平西信用社干了一票吧。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想来想去,杀意顿起。
徐海良用力的搓了搓脸,心里主意已定。
这都半个小时过去了,表弟也没有回电话。
他决定不等了,开着车,直奔表弟住处。
这个表弟叫冒山青,是他表舅家的孩子,远亲,从老家到平州,专为投奔他而来。
阿冒比他小两岁,跟他一样也是苦出身,听话,能吃苦,干活不惜力气,下手稳狠准,对他极为忠诚,是个好帮手。
敲开门,阿冒果然还没起床,睡眼朦胧的。
徐海良把人拎到车里。
然后把那个纸片给他看。
阿冒的觉瞬间没了。
“三哥,不是我漏的!”
前几天罗英志来商量的那事阿冒也知道,想着事成以后就是亲戚了,所以阿冒对罗英志很亲厚。
没想到这人是个祸害。
“三哥,这人……不能留!”
徐海良没有表情,也没说话,目光阴鸷的看向前方,手指轻轻的敲着方向盘。
……
……
陆小夏看着徐海良离开后,倒头开始补觉。
定了个闹钟,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她收拾了行李,准备退房,回家。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找了家饭馆,吃了一大碗羊肉面,她慢慢往家走。
她其实很喜欢这种漫无目的走路。
快到东湖路的时候,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夏夏姐!”
不扭头就知道是江一南。
只有江一南这么叫她。
江一南骑着一辆摩托车,单脚支地,在她身边停下。
从双肩包里拿出一张纸,邀功似的递过来,单眼皮笑成了一弯月牙:
“夏夏姐,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陆小夏狐疑的接过纸,问了句:
“怎么不上学?”
江一南没回答,催她:
“快打开看看。”
打开纸,是徐海良名下的工商注册信息。
海良客运公司,康佳娱乐城,钱多多娱乐文化有限公司。
哪一年注册的,注册资金多少,经营范围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