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冉红线,陆小夏非常清楚,早点报警就是救她了。¨第,一`看+书~枉- ¢追?最\鑫?章_节¢
至少现在还没牵上人命,不至于判无期。
顺便让她早点看清自己身边的男人是个什么东西。
她们前脚出了神力神公司,冉红线后脚已经跟陈东海对上质了。
48岁的冉红线关上小教室的门,反锁了,冷着脸,盯着陈东海。
她没什么文化,原本是北方某个小县城里的普通底层女人,祖上从太爷爷起就是当地有名的风水先生。
这种吃饭的本事都是传男不传女的。
但她从小耳濡目染,周易八卦看风水啥的,也懂点。
她外婆以前是个萨满巫师,在农村经常被人请去跳个大神,她天资聪颖,博采众长,又无师自通的加了点通灵术进去,自成一派,在当地逐渐闯出了名声。
45岁那年,有一天,有人上门,说是遇到了点过不去的坎,请她化灾。
这个人便是陈东海。
彼时陈东海在县城开小诊所,卖过期药吃死了人。
对方想私了,但要价太高。
人是最清楚自己能力的。
冉红线更是如此。
她心想,自己既不能让死人复活,也不是律师法官,怎么给他化。
但她是神婆,神婆也是要吃饭的,她今天要把自己画了朱砂符的符纸和盘香卖出去。/w?o!s!h!u·c*h_e?n~g,.·c!o*m¨
她听完陈东海的叙述,简单问了几个问题。
然后点了一支香,走到自己供奉的一尊说不上来叫什么菩萨的菩萨像前,那是她从娘家偷出来的,跪下,闭上眼,嘴里喃喃有词,哼哼唧唧,胡乱嘟哝点啥——开始想辙。
这个男人无非是想少花钱,把麻烦解决了。
而死者家属既然没有报警,肯定是想多要点钱。
这是一对矛盾体啊。
试想如果她是死者家属,她会愿意少要吗?不会。多好的讹诈机会。
一炷香过后,她还没有理清思路,于是果断又起身用朱砂笔画了两张符,在香炉里烧了,又点了三支线香。
“你这事比较麻烦,菩萨还没给回话。你先往功德箱里给菩萨布施一点灯油钱。”
陈东海依言取出两张十元大钞,放进功德箱里。
才二十,小气鬼。
她不动声色的起身开始在菩萨像前跳大神,其实就是胡跳,嘴里念念有词,一会儿声音高,一会儿声音大,一会哭,一会怪笑。
半个小时后,她跳得一身汗,终于停下来。
累得要死,不能白跳。
她睁开眼睛,用手指把残香掐灭,脸上一脸淡定,开口:
“菩萨说这事你肯定是要破点财,这样吧,你心里默念着你能接受的赔偿数目,继续给菩萨布施,记住,财富是流动的,布施就你许给菩萨的种子,你布施多少,菩萨就会翻着倍的把财富流到你这里。手伸过来——”
说着,她拿出一张符纸,又用针刺破陈东海的中指,在符纸上滴了三滴血,拿到菩萨面前的香炉里烧了:
“现在去布施吧。,纨?本\鰰/戦! `醉?芯-璋?踕-更,新_快′”
陈东海从钱包里拿出两百,放进功德箱里。
这还差不多。
好了,符卖出去了,舞也跳了,香也烧了,结束。
没想到,一个月后,陈东海又来了。
还带着米面粮油,说是来还愿。
冉红线不动声色,笑了笑,接了东西,道:
“不用感谢我,那是你心诚,菩萨听见了。去给菩萨点三支香吧。”
后来,陈东海就经常来。
来多了就发现,冉红线这里经常有农村的老妇女来请香。
这种农村妇女,一辈子都在劳作,谁没点腰疼腿疼关节疼的,这种慢性疼痛最难治了。
治不彻底,反反复复的疼,最后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仙家身上。
陈东海发现了商机。
他自己小诊所出了事之后,生意就不行了。
主要是没了信任,他的诊所名字也从仁济变成了“那个卖过期药的”。
而来找冉红线的人,都很信任冉红线。
信任是无价的。
陈东海打听过了,冉红线的丈夫长期在外打工,在外面也有姘头,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