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声嘀咕着,“算了吧,我也没指望你能怎么样,你们两家有婚约在先,我也知道她的背影不是我这样的小人物能撼动的,不争馒头争口气,如果真查出是她做的,我让她当面认错道歉。”
“就这?”沈听澜嗤之以鼻,“我教了你那么多,还有一点没教你,今天就再教你一招。”
我看着他,沈听澜盯着我的眼睛,说:“做大事,心要狠。别人咬你一口,你就要咬断他脖子。
如果是宜真算计你,她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她,以牙还牙,才叫不放过。道歉是留给那些弱者玩的把戏,强者根本不给对方机会说道歉。”
我拧着眉,感觉脊背凉凉的。
沈听澜拍拍我的脸,“学会了吗?”
我点点头。
他把打火机塞我手里,我低头看,“我不要,我也不抽烟。”
“我当然知道你不抽烟。”沈听澜说:“这打火机防风也防水,你带着。”
想起昨晚的一次性打火机,估计他看见了。
我放进口袋里,“谢谢。”
沈听澜又看眼手表,“昨晚的大暴雪估计要清一阵,中午能通路就不错了。”
我说:“大暴雪你怎么来的?”
沈听澜说:“开车,不过车窝在半路了,雪太大,车顶不动了。我就走上来的。”
“你疯了吗?!”我瞠大双眸。
沈听澜哼笑下,看向窗户的方向,雪已经快把窗户盖住了。
他说:“我也觉得我有病。”
我越发觉得脚底贴着的皮肤滚烫滚烫的,想缩回来却被他死死的扣住。
“孟晚澄。”
“嗯?”
“你别以为我会栽你手里。过了这劲儿,我脑子清醒了,理都懒得理你。”
“我谢谢你,快过了劲儿吧。”
“呵。”
我抬眼正看到他低下头,嘴角扬起好看的笑弧。
又慌忙收回,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中午了,救援队还没赶到,沈听澜联系后得知来支援的铲雪车故障了,又临时从县里租来一台铲车正往这赶,估计到休息点得晚上。
他打开背包拿出一份自热米饭,加热后递给我。
“吃点东西,救援得晚上才能到。”
我问:“你不吃吗?”
沈听澜一脸嫌弃地说:“我才不吃垃圾食品。”
“你,”我端起米饭,“不吃拉倒。”
白天宜真用电话和微信时不时联系沈听澜,但却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只通过沈听澜了解我情况。
晚上八点,沈听澜又接到救援队的电话。
他放下手机跟我说:“好消息和坏消息,想听哪个?”
我说:“好消息。”
他说:“先说坏的吧。”
我无语,“……那你还问我。”
沈听澜笑道:“调节气氛。”
我说:“什么坏消息?”
沈听澜说:“又下雪了,而且今晚是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