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瑾明将文件重重地拍在桌上,打断了陈飞宇的思绪:“老陈,董奎也抓了,什么时候对他审讯?”
陈飞宇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p′f·w^x¨w`._n?e/t\
良久,陈飞宇停下脚步,目光如炬:“这种人已经坏到骨子里了,审讯没有用的,也审讯不出来什么东西。”
陈飞宇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我们一会给他一个惊喜。”
“惊喜?什么惊喜?”姜瑾明一头雾水,凑近了些。
“董振峰的尸体还在尸体冷库室吗?”陈飞宇突然问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
姜瑾明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出声:“老陈,你丫的更坏,你这是让董奎认亲啊!”
陈飞宇知道董振峰是董奎的儿子,董振峰死了这么长时间,董奎都一直没来认领,说明董奎不敢暴露他们的关系。_三¢叶^屋_ +已,发~布,嶵′芯!漳¨截?
如果暴露了父子关系,那不证明夜枭帮和金莱煤炭公司有关系吗。
虽然现在一切都很明了,公安局上下没人不知道董振峰就是董奎的儿子,但是这一层纸,却始终没有人捅破。
“走吧,咱们一会看看董奎是什么表情!”陈飞宇整了整警服,眼神中既有期待,又带着一丝狠厉。
对坏人仁慈,就是对无辜者的残忍,这是陈飞宇从警坚守的信念。
拘留室里,白炽灯发出刺目的光。
董奎坐在铁床边,双手被铐在床头,脸上满是不甘与愤怒。·求^书?帮* ~埂*辛′罪¢哙′
当陈飞宇和姜瑾明带着几名警员走进来时,他只是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董老板,这两个小时待得还习惯吗,要不要给你换个大床房?”陈飞宇似笑非笑地开口,语气中满是嘲讽。
董奎没有回应,只是死死盯着地面。
“董老板,董飞你应该认识吧?”陈飞宇突然发问,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董奎心中一紧,却强装镇定:“不认识!”
但董奎眼底闪过的一丝慌乱,还是被陈飞宇捕捉到了。
“真不认识?董飞前两天刚被移交到法院。判了,死刑!”陈飞宇一字一顿地说,目光紧紧盯着董奎的反应。
董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董飞虽不是亲生,但从小养在身边,十几年的相处,又怎会没有感情?
“打开大门!”陈飞宇大手一挥。
拘留室的铁门缓缓打开,一股阴冷的寒气扑面而来。
董奎看着门外黑洞洞的走廊,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强作镇定地问道:“你要干什么?”
“枪毙行了吧!”姜瑾明没好气地回怼。
“枪毙?你们还没审呢,怎么就枪毙?我要起诉你们!”董奎终于慌了,声音都变了调。
董奎此刻还不想死,他还有太多的钱没花,太多的女人没享受,还有没给董家留下来种!
“哈哈,你怕了!”陈飞宇笑了。
“你们耍我!”董奎气的咬牙切齿,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呢?
暮色裹挟着潮湿的寒气漫进警局走廊,两名刑警架着董奎的胳膊,离开了拘留室。
当一行人停在标有“尸体冷库室”的铁门前时,董奎喉结剧烈滚动,盯着斑驳的门牌,心底泛起阵阵寒意。
那几个红字像是毒蛇吐信,在昏暗的灯光下扭曲变形,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你们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董奎突然暴起,肩膀拼命挣扎,却被刑警牢牢制住。
陈飞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说道:“带你见一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