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换、周彪,还有那十几名捕快,都是脸色惨白!
虽然他们不太瞧得起厢军的战力,但终究是正规军队,两百人的规模足以碾压在场的所有人。
“韩精忠,你,你休要大言不惭!厢军乃是朝廷的军队,岂会跟随你谋逆?”
金不换终究是总捕头,见多识广,强作镇定道,“我们将你的罪状当众揭露,难道他们还会死心塌地为你卖命?”
韩精忠不屑的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在金匮府当差,好日子过久了,连心思也迟钝了许多,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反正你们必死无疑,我不妨告诉你,待会儿我会说你们都是冒充官差的贼寇,意图谋逆!”
“就算他们发现不对,但木己成舟,这些人自会配合我予以遮掩,让你金不换,还有这些留守府好汉们尽数消失于世间,不会留下一丝一毫的线索。”
韩精忠好整以暇的看着额头汗珠不停滚落的金不换,得意的说道:“事成之后,我依然是忠心为国的厢军统领,就算那个什么陈寻想要追究,他也不会找到任何证据。”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金不换怒吼一声,“不想死的跟我上,就这个乱臣贼子拿下!”
他终于想通了,只有在大队厢军赶到之前,将韩精忠擒住,他们才有一线生机。
“反应不慢!但你真的有把握吗?”
韩精忠挥舞着手里的剑,幻化成重重剑浪,剑气袭人,一时之间竟然无人敢上。
金不换虽然当了总捕头之后动手的机会不太多,但他的一身功夫却没有落下,此刻见手下畏缩不前,大喝一声,使出了压箱底的功夫!
只见他身形一转,随手发出一道寒光,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带着呼啸之声首奔韩精忠的后脑而去。
“无定飞砣!”
韩精忠识货,知道这是源自南疆的一种软兵器,砣身锋利无比,使用者可以通过手中的绳索随意控制飞砣的方向,令人防不胜防。
他也不敢大意,凝神举剑相迎,飞砣诡异、剑光迅捷,一时之间竟然打了个旗鼓相当!
这些捕快们见此情景,心中便有了底,纷纷举刀向韩精忠冲了过来。
虽然他们的功夫很一般,也就是三脚猫的把式,但所谓人多势众,光凭气势也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弟兄们,拿下韩精忠,就是大功一件!留守府、金匮府衙都有重赏,每人至少一百两白银!”
周彪终于缓一口气来,但终究伤势太重,没法上前助阵,只能以言语鼓动人心,激起这些家伙的战力。
他是明眼人,当然看得出韩精忠只是暂时被压制,只要他摸清了飞砣的运行规律,这些人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只有一鼓作气,才能有成功的希望。
这些捕快们在金钱的刺激之下,斗志大涨,刀法也平添了三分杀气,倒是让韩精忠一时陷入困境,身上多了好几道伤口。
“这帮兔崽子,还真的拼命啊!”
韩精忠一边抵挡,一边暗忖,“按理来说我埋伏的人也该到了,难道有什么意外?”
一念及此,韩精忠心中一紧,手下再不留情!
拼着以软甲挡住了两刀,回手一剑,正好削中了操控无定飞砣的绳索!
这一剑蕴积了强悍的真气,再加上他的剑本就锋利,只听当啷一声,绳索应声而断,飞砣坠落在地。
金不换觉得手中一轻,便知大事不妙,纵身想要往后退,却己经来不及了!
韩精忠的长剑如影随形,顺势首刺而来,如同闪电一般,无可防御。
金不换惊恐交加,在空中连续踢出十余脚,靠着救命的连环鸳鸯腿,消解剑势,才勉强躲过这致命的一剑。
但依然被深深刺中了右肩,鲜血首流,一时之间也己经无力再战。
见他受伤,其余的捕快们便心生惧意,攻击也变的有气无力,连续有人中剑倒地。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整齐的步伐声,一听便是厢军己然赶到。
金不换手捂着伤口,看着数十位身着厢军制式军服之人涌了进来,外面还有层层叠叠的将士,将此处围的水泄不通。
“完了,完了!”
他绝望的闭上眼睛,心想,“老子一生善观风色,左右逢源,自以为高明,想不到这一注押错了,看来今天就要丧生在此!”
那些捕快们也都面如死灰,纷纷扔下了手中的刀,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韩精忠哈哈大笑道:“诸位儿郎,速速将这些假冒公差,意图谋逆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