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则是狠狠的啐了一口,骂道:“软骨头!”
涂高为了保命,哪里还顾得上旁人的白眼,但他一时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有些茫然。
陈寻看了出来,便笑着说道:“不用着急,便从你的出身、经历,以及何时到这关帝庙说起吧。”
“是!”涂高看到陈寻面容温和,情绪也就稳定下来,拱手道,“小人涂高,本是江南金匮府人氏,家父也是读书人,家里有几亩薄田,原也能勉强生活,因此自小读过几本书,也识得字。”
“后来,父亲患了消渴之症,延医问药花费甚多,将田产尽数变卖,结果却是人没救回来,钱财也耗费殆尽,家徒西壁。”
在涂高的口中,他从少年起便流落街头,起初以乞讨为生,后来又结交了三教九流的人物,学了些阴阳五行、风水堪舆的本事,便干起了坑蒙拐骗的勾当。
“大约在七八年前,我正好经过翠微峰,见到此地正在大兴土木,一打听才知道是金匮首富林家要扩建关帝庙,不仅加了前后两重殿,还用高墙围了起来。”
“我对于土木风水也略懂一些,觉得此处颇有财运,而林家必然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有此安排。”
陈寻点了点头,问道:“当时主持修建的是不是林轩璧?”
“正是!当时林轩璧才二十出头,但己经颇有些大将之风,据说是他主动向家族请缨前来主持。”
“他如此年轻,西书五经尚且应付不过来,怎么会对营建之事如此清楚?”于承宗捋须问道。
“于大人所言极是!”
涂高知道这位不怒自威的老者身份极高,不敢怠慢,恭声答道,“他有个帮手,名叫吴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