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席眼中怜惜之意更甚,柔声道:“芙娘,过来吧,我带你回去。?j_w¢x*s?.^o¢r*g^”
他每说一句话,崔芙的脸色就会白上一分,即便这么久过去了,他仍旧不肯放过自己。
她握紧了方才从头上拔下来的银簪对准了他,仰着艳白的小脸望着他,可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坚决,
“不可能!我是不会和你回去的。”
她不想再被当作金丝雀被关在笼中。
谢清席漂亮的面上笑意一僵。
不会和他回去……
会像上一次那样,给他喂药然后将他抛弃么?
那清润的瞳眸中浮现出微微令人胆寒的颜色,却仍旧轻声细语道:
“不想和我回去?那是想要做那等下贱之人的妾室么?”
崔芙因为方才的慌乱,如今发钗倾斜,云鬓微散,实在算不得体面。?k,s·w·x*s_./o?r.g^
于谢清席而言,就像是自己静心呵护的宠儿非要离开他,转头却将自己弄的狼狈不堪,湿漉漉的舔舐着自己的伤口,他想要帮她,而她却要反咬一口。
这实在是太令人费解了不是么?
崔芙秀白的脸上显露出一抹难堪的神色,她也没有想到二人再见会是这样的场景。
她被人逼到无路可走。
而他却仍旧能够云淡风轻的欣赏着她的苦难。
崔芙手中仍旧紧紧握着银簪,“这次只是我疏忽罢了,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儿。!二/叭.墈?书·旺/ *罪_歆+璋`节.更¨歆¨筷_”
她声音中带着一丝倔强,“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和你回去。”
谢清席微垂下睫羽,漂亮的脸上略有些困惑,“为什么?我对你还不够好么?”
他明明尽自己所能给了她最好的,华服珠钗,奇珍异宝,只要她想要的都可以给她。
崔芙摇头,“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将人像只雀儿一样关起来精心装扮,这就是他口中称作的好。
梧州的日子很是安稳平淡,这样才是她想要的。
谢清席又上前了一步,那银簪正对着他的胸口。
这么久过去了,他每日都在忏悔,如今只是想好好抱抱她而已。
崔芙体内的合欢蛊还未解,鼻尖嗅到谢清席身上的异香时心口微悸,她将头偏向一边,对准谢清席的银簪转而对准了自己的颈脖,
“你若是想要强行将我带走,那便带走我的尸身好了。”
乌木瞳孔中眸色渐深,他一眼便能看出崔芙故作的镇定,语气幽幽道:
“芙娘,别这样。”
“小心伤了自己。”
崔芙握着银簪的手微微发抖,还未从方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却又要面对一个不是很有善意的故人,她眼中的底色是惶恐和不安。
谢清席一抬手,便将那银簪给夺了过来,看穿了她虚张声势的表象,
“芙娘,你知道的,我只会做有准备的事,你若是想要玉芜还有岳父岳母平安,就不该这样做,不该将我视作仇敌。”
他方才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将宋府还有崔父崔母他们所在的那座宅院给包围了起来。
梧州天高地远,只需要一点点权势便能够只手遮天。
更何况他现在是权倾朝野的谢相。
崔芙看着他那副风轻云淡,却又运筹帷幄的模样,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你要对他们做什么?”
他看着地上已经断气的赵德庸,满目都是悲天悯人的慈悲之色,或许是与那青云观的老道接触多了,耳濡目染下所得,良久才缓缓道:
“做什么?不都是芙娘您决定的么?”
“如何抉择我相信你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