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下马车的时候那眼神更是一步不离的黏在了她的身上,想来是喜欢极了。·天′禧~暁*税?网` ?追?罪`辛!漳?踕!
她拍了拍崔芙的手背,“你们可是闹了什么别扭?这夫妻间倒没有什么隔夜仇,话说开了就好。”
崔芙点点头,倒也没将个中的缘由讲的太明白,只道:“云姐姐说的是。”
二人又说了好些话云丽才离去。
崔芙躺在松软的薄被上,有些难以入睡,后半夜的时候还发起了热,好在玉芜及时发现叫来了大夫,她意识模糊之际,似看到了谢清席那略显得有些焦急得面容,眼中都是对自己的挂牵,后来便什么也记不清了……
第二日高烧才渐渐的退了下去,崔芙支起身子,嗅到屋中还有一股淡淡的鹅梨香,床边还摆放着一把木椅,心中隐约有个猜测,或许昨儿个他陪了自己一整夜。!比/奇-中¢文¨王· ?最-鑫¢章/结?更~新~筷_
玉芜在门外守着,听闻屋内传来些细微的响声,便连忙走了进来,“小姐,你终于醒了,还好没什么事儿。”
她端着一杯温水递了过去,“小姐先润润喉吧。”
崔芙轻抿了一口,随后问道:“他呢。”
她高烧才退,说话时的声音还略有几分嘶哑。
玉芜闻言有些摸不着头脑,灵光一闪间却也明白了崔芙问的是谢清席,便也一五一十道:“谢二公子昨夜得知您发了热,就过来陪您了,刚刚才走,至于去了什么地方,奴婢就不得而知了。_0,0\暁¢税\蛧^ `免~费!越.读*”
崔芙默了片刻才道了声,“好。”
她面容憔悴,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样,玉芜看着揪心便道:“小姐,你且等一等,奴婢去给您熬些补身子的汤药吧。”
崔芙现在还不怎么想吃东西,她掀开薄被,只觉得屋中有些闷热,便开口道:“扶我出去走走,先透透气再说。”
玉芜怕她又受了凉,就选了件稍微厚实的衣裳给她披上了,二人缓步走在花园中,忽然听到不远处的凉亭中传来一阵谈话声,是云丽和她的丈夫。
“谢大人这般大张旗鼓的是想要出手对付谁?”
“据说是贺兰小王爷,叫做贺兰衡。”
“什么,贺兰小王爷?他可是皇室中人,谢大人怎么如此冲动?”
“莫要这么说,大人肯定有他自己的安排……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要在崔夫人的面前说漏了嘴,你可明白?”
云丽点点头,将满腔的疑惑咽进了腹中,开口道:“我明白。”
二人话音刚落,转头间却看到了崔芙脸色苍白的看着他们……
凉亭里的对话戛然而止,云丽手中的绣帕一松就地掉在地上,她丈夫的脸色也瞬间变得煞白。
云丽慌乱地站起身,碧蓝的眸子里满是惊讶,“崔妹妹……”
崔芙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她下意识看靠在了身旁的石柱边,玉芜惊呼一声,“小姐”,连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云丽夫妇匆匆跑来,却被崔芙抬手制止,她深吸一口气,
“云姐姐方才说……谢清席要对付谁?”
……
谢清席坐在轿辇中,修长冷白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一块乃是用羊脂白玉制成的双鱼佩,只不过手中的玉佩却只有一半,他纤长的睫羽遮住了乌木瞳中的暗色,神色十分淡然。
就在这时,轿撵外突然传来一阵声响,他这才抬起眸子,长剑挑开轿辇的垂帘,堪堪停在了他的鼻尖,谢清席的眼中并无一丝害怕的神情,唇角反而漾起了一抹清浅的弧度。
“贺兰小王爷,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