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冽嗓音低沉沙哑。\x·q?i+s,h¢e*n¢.?c_o′m¢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严肃年迈,“我在牧津这里。”
秦冽皱眉,“您怎么突然来了泗城?”
对方没回答秦冽的问题,而是说,“我不方便露面,你过来一趟吧。”
秦冽迟疑几秒,承应,“嗯。”
跟对方挂断电话,秦冽长吁了一口气,开车前往牧津那里。
他刚把车驶入牧津住的别墅,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牧津。
两人对视,相互交换眼神。
秦冽推门下车,牧津几步上前,递给他一根烟道,“老师知道了秦叔的事。”
秦冽接过香烟低头点燃,“嗯。”
他已经猜到了。
不然老师不可能跋山涉水这么远跑来。
牧津又道,“老师觉得对不住你。”
秦冽喉结滚动,没吭声。
牧津手里也夹着一根香烟,弹弹烟灰说,“你现在状态怎么样?如果特别差的话,不妨趁着这个机会跟老师说……”
牧津话说至一半,被秦冽出声打断,“不用。”
牧津,“你确定?”
秦冽,“不把伤害我爸的人绳之以法,我后半生都会不安。”
牧津,“……”
秦冽说的话,牧津能懂。/?小??×说§:C%¤M*S¢D| @首?}发&
秦康安的死,跟他脱不了干系。
与其用非常手段报仇,不如走正规流程,把对方绳之以法。
结果都一样,但意义大不同。
秦冽话落,把手指间的烟猛抽几口,掐灭烟蒂迈步进门。
年迈的老者六十出头,坐在沙发上,明明神情平静,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老师。”
秦冽沉声开口。
老者闻声看向秦冽,“坐。”
秦冽,“是,老师。”
看着秦冽落坐,老者眼神里闪过一抹不忍,随后伸手去拎旁边的茶壶。
见状,秦冽忙不迭起身,接过老者手里的茶壶。
老者,“我来。”
秦冽,“您这是在折我寿。”
两人说话,一来一往。
秦冽给老者茶杯里添完茶,双手捧着递上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才重新落坐。
老者看着他,并未喝茶,满是愧疚说,“康安的事,我确实没想到,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大胆。”
秦冽不是糊涂人,知道这事怪不到老者身上。
秦冽,“跟您无关。”
老者,“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秦冽低头喝茶,“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0!0-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_”
看着秦冽低垂眼眸的脸,老者道,“你妈那边……”
秦冽抬头如实说,“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老者,“于情于理,我都该去看看他。”
秦冽哑声说,“暂时别,她现在受不了刺激。”
老者眼底愧疚加深,“现在谁陪着你妈妈?”
秦冽道,“我……前妻。”
老者闻言,稍作迟疑,随后道,“许烟是吧?那个姑娘,我知道。”
当初秦冽跟许烟结婚的时候,是经过一系列程序的。
只是许烟不知情。
那会儿老者还曾问过秦冽,怎么突然要结婚了。
秦冽的回答他至今还记得。
秦冽说,“对方是很合适的人。”
很合适的人。
有人结婚因为爱情,有人结婚因为金钱,有人结婚因为权势。
‘合适’这个词,倒是罕见。
尤其是对于秦冽这样的人说合适。
他什么都不缺。
这样的人认为合适的人,该是什么样的人。
老者也曾一度以为秦冽是喜欢许烟的。
直到两人离婚。
他那会儿摇着头诧异,感慨年纪大了,年轻人的世界看不明白。
老者说完,秦冽接话,“对,是许烟。”
老者看着秦冽,眼底有好奇,“你跟人家姑娘不是离婚了吗?你们俩……”
秦冽道,“她现在是我妈的干女儿。”
听到秦冽的话,老者一副了然的神情,“原来如此。”
见老者误会,秦冽也没解释,低头喝茶。
老者今天除了看看秦冽的状况,还有一点,就是带着任务来的。
一杯茶喝过半,老者神情严肃说,“阿冽,霍镇洲那边跟你有联系吗?”
秦冽放下茶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