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哼着别开视线,去找了薛如梦给的医书去窗户看了。·求^书?帮* ~埂*辛′罪¢哙′
暂时不想理会纳兰景和,等消了气再说。
医书没有看进去,她脑子里想的是,纳兰景和的人已经查到了顾涧在漠北军营,是不是说明车夫已经回到了漠北。
那么顾涧也该知道她并未跟去。
顾涧还会想别的办法引她过去吗?
三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是日子过起来很快。
纳兰景和看着慕初意出神,走到她身边坐下,把她拉着抱进怀里,低头靠在她耳边轻声哄,“别生气了,生气伤身,我保证一年内找到雪莲,绝对不让自己抛下你早死。”
他已经传信给了前线的国舅爷,漠北军营若是有雪莲的话,他会想办法拿到手给他送来。
皇后如今不在了,国公府想要维系繁荣,必须与他同气连枝。
他死了对国公府没有任何好处,即便是对他有些不满,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死的。
只是他对国公府面上过得去,实则并无维护的心思。
慕初意捂着他口无遮拦的嘴,无奈的看着他,“我知道了,我就是有些着急,不愿意看着你难受。.咸,鱼\墈!书, ?追.罪.辛^璋-劫?”
纳兰景和每日都需要喝那苦涩的药汁,身体依旧虚弱,多走些路都会脸色发白,她看着实在心疼。
“我知道意儿心疼我,可我也担心意儿,意儿可以理解的吧。”
纳兰景和用脸蹭着慕初意的脸,蹭的慕初意没了脾气,“知道了知道了,老实些。”
比小海棠都还会粘着人,她真的是拿纳兰景和没有办法。
皇贵妃送的花凋谢了,臻帝派人来传纳兰景和入了宫。
昨日外面下了雪,外面冰天雪地,慕初意亲自为纳兰景和穿上大氅,往他手里塞了暖炉,叮嘱他千万注意保暖不要让自己感染了风寒。
不是她太小题大做,实在是纳兰景和如今的身体经受不住风寒的侵扰。
纳兰景和离开之后,慕初意穿上狐裘,带着环铃环珮去了李清瑶那。
她有些事情想要与李清瑶谈谈,是关于顾涧的。
之前纳兰景和询问过李清瑶是否有跟顾涧取得联系的方式,李清瑶说没有。
慕初意对她的话并不是很相信。
李清瑶虽然被禁了足,可是吃穿用度慕初意都未让人克扣,依旧按照侧妃的份例给,尤其是炭火方面,都是紧着用的。+2¨3·d·a¨w¨e_n.x~u.e~.!c-o`m\
慕初意受过寒冷,知道挨饿受冻的痛苦。
掀开厚重的门帘走进去,慕初意看到李清瑶安分的坐在炭火旁边抄写经文。
抬眸看到慕初意来了,她起身规矩的对着慕初意行了礼,“见过王妃。”
“起来坐着吧。”慕初意走过去,看了眼桌上的经文,在旁边坐下。
李清瑶起身坐回去,准备收起抄写的经文,慕初意出声阻止,“继续抄吧,我就是来坐坐。”
初意这么说了,李清瑶也就照着她说的做了。
只是没抄多少,她抄写的手顿住,将手中的笔放下,看着慕初意问:“王妃不怪我吗?”
毕竟她做了那样的事。
她不理解慕初意为何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仅从纳兰景和的剑下救下她的命,还依旧如往常那般对她。
慕初意知道她的意思,看着她抿唇浅笑,“选择权在我手里,我若是不愿意,你又做得了什么?单凭着一根没有意义的木簪,还是你一片不知道真假的花瓣?”
李清瑶确实帮顾涧传了话,但是初衷是为了纳兰景和。
她或许有私心,希望她离开纳兰景和身边,将纳兰景和身边的位置腾出来给她。
可若是她不愿意去做,就算是传一万次话也无用。
说白了是她允许了李清瑶的行,既然是她自己的选择,事后为何要把责任推到李清瑶身上。
她不认为李清瑶做的对,但也不会过分责怪李清瑶。
听了慕初意的话,李清瑶怔愣了许久,随后忽然笑了声,笑声中带着释然,“以前我不理解王爷为何会对王妃这样的女子死心塌地,如今我好像明白了。王妃您对自己一点都不好,对王爷真心实意,对别人也很宽容大度,心胸是我望尘莫及的。”
慕初意对李清瑶不是完全信任了,李清瑶说的话她只听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