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熟悉又亲切。+咸~鱼\墈¢书·王. ~首_发?
张小军看着他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眼神闪了闪,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板着的脸上多了一丝算计。
“对了,今天不早了,你先休息。不过,你也别闲着。”
来了。莫一心里门儿清,就知道这顿饭不是白蹭的。他立刻坐直了身体,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明天,跟我手下那帮兔崽子一起练练。”张小军双手负在身后,踱了两步,“杀杀他们的气焰。一个个眼高于顶,总觉得自己是天老大,地老二,他们老三。再不找个人敲打敲打,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莫一眨了眨眼,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为难,带着点玩笑的口吻:“师傅,您就不怕我压不住他们?”
这话一出口,张小军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那股凌厉的气势扑面而来,办公室里的空气都仿佛冷了几分。
“你小子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我马上联系狼头让你退伍!”他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铁“省得害了别人!”
莫一立马收起了嬉皮笑脸,站得笔直,像个被训导主任抓了现行的小学生,嘻嘻哈哈地敬了个不怎么标准的礼:“保证不给师傅您丢脸!”
看到他这副样子,张小军脸上的严肃才稍稍缓和,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重了,但有些话,必须得说。,精¢武.暁?税-蛧′ !首.发\他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了莫一的保证。
临出门前,张小军的脚步顿了顿,他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莫一,又补了一句。
“别太过分,把那群小子的精气神给我玩没了就行。”
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莫一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无奈和哭笑不得。
自己这位师傅,还真是……一点没变。
而门外,走在昏暗走廊里的张小军,脸上那副严肃的表情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如同老狐狸般的微笑。
他不知道莫一在狼牙具体是干什么的,番号、任务,一概不知,这是规矩。
但正因为不知道,才更说明问题。
这小子是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莫一底子有多好,他比谁都清楚。后来进了狼牙,短短几年,军衔就跟坐了火箭一样,从一个少尉蹿到了少校。这种晋升速度,在和平年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每一次军功章的背后,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生死考验和赫赫战功。.武/4·墈?书′ ^无¢错,内,容·
毕竟,他自己,当初也是从那支队伍里走出来的。
张小军几乎可以肯定,莫一现在待的,绝对是狼牙里最顶尖、最要命的那几支小队之一。
至于他的实力到了哪种地步……
张小军的嘴角微微上扬。
明天,他手下那帮骄傲的“小公鸡”们,大概就会有一个非常直观的、可能会记一辈子的深刻体会了。
他不是在请莫一帮忙“敲打”,他这是请来了一头猛虎,准备扔进鸡窝里。
第二天凌晨五点,天边还只是一抹模糊的鱼肚白。尖锐的哨声划破了特警基地的宁静,将最后一丝睡意驱散得无影无踪。一队队身着黑色作训服的特警队员,从宿舍楼里鱼贯而出,动作迅捷地在训练场上集合。队列整齐,鸦雀无声,只有沉重的作战靴踩在水泥地上发出的“沙沙”声。
空气中带着黎明前特有的凉意,混杂着泥土和汗水的味道。这是他们日复一日的节奏,每个人都习以为常。
然而,今天,许多人都在整队完毕的间隙,用眼角的余光,不约而同地瞟向了训练场角落的单杠区。
那里,有一个身影。
那人穿着一套没有任何军衔或标识的陆军通用作训服,身材看起来并不算特别魁梧,但肌肉线条却像刀刻般分明。他单手抓着单杠,身体平稳地向上拉起,下巴轻松越过杠顶,整个过程没有丝毫的摇晃和借力,动作流畅得如同在呼吸。
一个,两个,三个……
队列里响起了一阵极力压抑的倒吸凉气的声音。
“我操……单手?”一个队员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的气声,跟旁边的同伴嘀咕,“这臂力是怪物吗?”
“陆军的?来我们这儿干嘛的?”
“不知道,看那身板,绝对是狠角色。”
单手引体向上,他们都能做到,但绝不可能像那人一样,做得如此轻松惬意,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