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这样啊……”帮厨哦了一声,有些讪讪。
周明礼已经快速跑到了电话旁边,他跑的有些快,呼吸没喘匀,“哪个是我的电话?”
“这个,给,快点说啊,不能浪费时间。”
周明礼嗯了一声,掏出手帕擦了一下手,才去接电话。
“江瓷?”
“是我。”江瓷明亮清透的声音通过话筒点了些失真的传进了周明礼的耳中。
这几天提着的心终于是掉回了原位。
周明礼轻舒了一口气,低声问道,“你路上有没有什么不适?你现在到哪儿了?”
听到他的问题,江瓷忍不住的笑,“当然是一切顺利,而且我们昨天就到香江了,两个小时后……也就是十点我们就能直接出港。”
“水路大概要走上一个月,如果期间能登陆用上电话或者电报,我会和你联系的。”
周明礼的手指动了动,“好,家里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
“我知道。”江瓷当然相信周明礼的能力,不过……
她顿一顿,目光落在看着电话的人身上,压低了声音,“你呢?你还好吗?”
回答她的是一声低笑,“不太好。”
“江瓷,我很想你。”
“明明才过去三天,我却已经明白什么叫度日如年。”
江瓷觉得自己的心被揉皱了。
电话很快被催促着挂断。
周明礼顶着接线员的古怪莫名的视线,把话筒放回去,“谢谢,我爱人可能在未来几个月内打电话过来,只要我上班,请直接喊我。”
“……好。”
说得好像没叫他一样。
这周同志对他爱人的感情还真是深呢。
一个大男人说我很想你。
咦~
真肉麻。
江瓷收拾了心情,转身回屋拿了给陆先生的礼物。
陆先生人就在酒店,她得去找他一趟,顺便打听打听消息。
“闲杂人等不能上五楼,女士。”
戴着墨镜五大三粗的保镖在电梯口拦住了江瓷。
江瓷眨了眨眼睛,说道,“我的干爹是你们陆先生嫁到京市表姐的丈夫,按理来说,我应该喊陆先生一句表舅。”
戴墨镜的保镖听到这话,人都呆了一下。
什么干爹,表姐,表舅的?
这都什么关系?
巧的是电梯门在这个时候开了。
里面站的人恰好就是他们谈论的陆先生。
江瓷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笑来,“陆先生,您还记得我吗?”
陆先生上下打量着这个面带笑意不亢不卑看着他的人,“江女士?”
“是我。”江瓷点头,大大方方的说,“您可还记得程化昇,程先生?他是您的侄子。”
“当然。”陆先生语气平静,“我不需要你来提醒我在京市还有一门亲戚。”
江瓷笑意不变,“程先生听闻我会经过香江,特地叮嘱我来向陆先生您问好。”
具有复古黄铜装饰的电梯门发出想要闭合的动静。
陆先生平淡说,“上来吧。”
江瓷从善如流,上了电梯。
一路往上,江瓷才发觉,这个酒店每层电梯口,楼梯口都有保镖在看守。
全部由地毯铺就的路人走上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江瓷跟着进了房间内,陆先生坐在黑色皮质沙发上,将手中的拐杖放在一旁,抬头看了一眼钟表,说道,“你有十分钟。”
江瓷一点都没有迫切要把自己想法全都说出来的样子。
她含笑将手中带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这是京市的特产,希望陆先生不要嫌弃。”
陆先生看了一眼又平静的收回目光,动也不动,也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江瓷坐在距离陆先生不远不近的单人沙发上,并不介意陆先生的没去打开它,这只是一份托词,真想要往陆先生心坎里送礼物,那江瓷自认为现在她还是做不到的。
江瓷也不和陆先生玩谁先开口谁就输了气势这一套,只笑着询问,“陆先生,国内对外贸易部外销的货船都是从您掌控的港口离港的吗?”
陆先生往后靠,“大部分。”
江瓷,“去年促成订单的茶叶与瓷器呢?”
陆先生懒抬眸,睇了江瓷一眼,“江女士,你係質疑我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