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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所见让她猛然惊醒，萧绮并非人畜无害的小白兔，而是个有能力、有心机的强者。

她一直躲在江澈羽翼下，却能在重压下坚守目标，甚至懂得在行业大佬面前公开关系，将“江澈女友”的标签深植人心。

粗重的呼吸泄露了白晓晓的犹豫，江笑男趁机规劝：“到此为止吧，晓晓。回到属于你的商业帝国，别让万盛天讯成为同归于尽的战场——这里毕竟承载着你和阿澈的青春。”

一声凄婉的哽咽消散在城市的喧嚣里，细不可闻，却透着彻骨的绝望。

白晓晓痛苦的低吟，印证着她认清现实后的崩塌。

她出身投行，最懂趋利避害与及时止损，面对毫无胜算的对峙，本不该坚持此后的一番计划，只是无人曾像江笑男这样，用一盆冷水浇灭她自欺欺人的幻梦。

“我……我不想就这样黯然退场……”白晓晓的声线发颤。

“那就开诚布公地问阿澈。”江笑男的声音陡然沉下来，如磐石压在人心上，“或许亲耳听到他的答复，你反而能真正死心。”

白晓晓眸光从涣散渐聚锐芒，像是被这句点拨劈开了混沌。

这么多年来，她将情愫封存在商业合作的面具下，避而不谈的暧昧反倒成了滋生幻想的温床。

“我知道了。”她忽然抬眼，睫毛上的泪光在阳光下碎成星子，“我会当面问澈哥。”

话音未落，她转身时发梢扬起决绝的弧度，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响透着破釜沉舟的孤勇，径直消失在花园的转角。

望着那道孤决背影，江笑男心底泛起连串叹惋。

她的目光穿透玻璃门望向会场内，萧绮正仰脸与江澈说笑，那女孩周身萦绕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气场，像团看似柔和却能灼伤人的火焰。

劝白晓晓的话，除了多年情分，更像是在为失控的行业局势踩刹车。

她自嘲地低语：“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吶。”

唇畔勾起一抹苦涩，阳光穿过梧桐叶隙在她肩头碎成金箔，却暖不透她心底那点对宿命的无力感。

人们都困在名为“执念”的局里，等着看命运的齿轮如何碾过青春的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