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高蹲在地上,翻着从钱总办公室搜出的黑账本,纸页发脆,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却记录着惊人的数字,“李日月,中铁局,好处费两百万,城东隧道项目”。:<三a$[叶?屋?\ >无?}?错,)?内|±t容1~§
“李日月?”周志高捻着这页纸,指尖沾着点陈年墨渍,“中铁局的小处长?能拿两百万好处费?”
老郑蹲在旁边,手里捧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串钥匙,哗啦啦响:“特勤队刚从李日月家搜出来的,十五套房子的钥匙,遍布七个城市。”
“还有这个。”他举起个账本,封皮烫着金字,“这是他的‘收藏册’,记录着每瓶茅台的年份、价格,还有谁送的。”
周志高翻开“收藏册”,眼皮直跳。
光是2003年的“汉帝茅台”就有六瓶,市价一瓶超过百万。
最后一页贴着张照片,李日月穿着阿玛尼西装,站在酒柜前比耶,肚子上的肉把衬衫崩得发亮。
“一个小处长,工资连过万都没有,哪来的钱买这些?”周志高把账本拍在桌上,“查他负责的项目,特别是城东隧道,我记得去年有报道说,那隧道刚通车就漏水,当时说是‘正常现象’。”
三天后,调查组传来消息:城东隧道的钢筋强度不达标,水泥里掺了沙子,光是偷工减料就省下三千多万,李日月分了两百万。,卡|&卡>.小μ,说;{网× ,首±发;e
更离谱的是,他还把隧道的养护工程包给了自己的小舅子,那家伙连压路机都不会开,养护队里全是刚放出来的劳改犯。
“真是胆大包天。”周志高捏着调查报告,指节发白,“让他过来一趟。”
李日月来的时候,穿着洗得发白的夹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拎着个布袋子,看着像刚从菜市场回来。
“周部长,我就是个小处长,啥也不知道啊。”他往沙发上一坐,腰杆挺得笔直,“那些房子都是我爸妈留的,酒是朋友送的,我可没贪一分钱。”
周志高没说话,先给他看了段视频,他小舅子在ktv里吹牛,说“我姐夫手里的工程,想给谁就给谁,谁敢不服?”
李日月的脸白了半截,嘴里还硬:“这是他胡说八道,我可没……”
“没?”周志高把工程合同推过去,“这是你签的字吧?把养护工程包给一个没有资质的公司,还一次性付了三年的钱——你当国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他突然提高声音,“去年隧道漏水,淹了三辆汽车,差点出人命,这事你敢说不知道?”
李日月的汗顺着鬓角往下淌,布袋子掉在地上,滚出个存折,上面的数字亮得刺眼——五百万。+秒.章-节?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
“我……我错了。”他突然扑通一声跪下,膝盖磕在地板上邦邦响,“周部长,我给您磕头了!求您放我一马,我上有老下有小……”
“你贪钱的时候,咋不想想老百姓?”周志高看着他,眼神冷得像冰,“那隧道里走的,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普通人,你就不怕哪天塌了,压死的是你自己的亲人?”
这话像重锤,砸得李日月瘫在地上,再也说不出话。
处理完李日月,周志高刚想喘口气,技术科又送来个新案子,姚田心,某国企采购科科长,一个两百斤的胖女人,名下有五套别墅,银行账户里躺着八千万。
“采购科科长?”周志高看着照片,姚田心穿着花衬衫,脖子上挂着金链子,手里拿着个lv包,比她的脸还大,“这职位能贪八千万?”
“她负责的是医疗设备采购。”技术科的小王递过份清单,“这三年,她给二十多家医院供的ct机、核磁共振仪,全是翻新的二手货,却按新机器的价格收钱。”
“光是一台ct机,她就赚了五十万。”
更离谱的是,姚田心的姘头多达十几个,有供应商,有医院的副院长,甚至还有她的下属。
最近有个姘头去体检,查出艾滋病,顺藤摸瓜才把她揪出来,她早就知道自己有病,却故意不告诉别人,还说“这样才听话”。
“简直是丧心病狂。”周志高捏着体检报告,手都在抖,“让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