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稚听见外面没有了动静,这才慢慢掀开了车帘。?l?a,x!s^w¢.*c¨o,m^
“魏迟……”
魏迟猛然回头,努力挡住她的视线。
“鱼鱼,没事了……”
虞稚脸色有点白:“他们……”
曹大石看懂了魏迟的眼神,立马把那些人的尸体火速处理掉,虞稚收回视线:“你有没有受伤?”
她话音刚落,喉头一紧,也不用魏迟说了,她已经看见男人的胳膊上被人砍了一刀……
魏迟侧过身子,不大想让她看:“没什么,皮肉伤。”
血淋淋的,虞稚脸色发白,从袖中掏出帕子:“我先给你简单包扎一下,回家再仔细处理。”
魏迟有些犹豫,虞稚声音冷下来了:“听我的。”
魏迟咧嘴笑了:“行!自然听你的。”
曹大石去处理尸体了,至少把这些人拖到旁边的林子里,其余他们就不管了。
不过,曹大石刚走到山林中,忽然听到了一阵哭声。
他瞬间眯起眼朝过看去……
虞稚帮魏迟简单包扎了一下,她看伤口,魏迟就一直垂眸看着她。
他刚要开口说什么,曹大石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三爷!”
魏迟瞬间抬头,虞稚也吃惊地看了过去。/k·s′j?x-s!w·.^c!o/m?
“三爷!那群人不简单,他们好像劫了一些人家!还有几个大活人!”
魏迟一愣,跳下马车。
林间,有几个人女人抱着头哭成一团,她们大部分都被捆了起来,有几个显然已经被这群流民给侮辱了,衣衫不整。
虞稚也走了过来,脸色惨白。
魏迟皱眉,和曹大石上前解了绳子,那些人得了自由,纷纷跪地磕头。
“谢谢大侠,多谢……”
“怎么回事,你们是谁?”魏迟问道。
其中有一个胆子大的啜泣道:“我们、我们是被黑风寨抓走的……剿匪的时候我们又被一批流民给掳走了……”
魏迟皱眉:“你们是宁安县的?”
“回大爷……我是,我们还有遂州的。”
“遂州?”
虞稚惊讶:“那么远,你们怎么会……”
“遂州起了祸事,好些人都在逃难……”
虞稚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遂州也乱了。
魏迟沉思片刻,继续问:“就是刚才那几个人抓你们的?”
“不是,他们要带我们去投奔谁,具体我们也不知道……他们还有人,应该就在附近……”
曹大石急了:“三爷!”
魏迟懂他没有说完的话,严肃道:“今日也是遇见了,你们能跑的就赶紧跑吧,不管你们去哪里,但是别跟着我们。-晓?税¢C\M-S¢ ^已+发+布¨罪·新¨章/节?”
那些妇人立马磕头道谢,有几个也不耽误,立马就朝着县城方向跑了,去林子里遇见男人们就是个死,去人多的地方还有活路。
一共有五六个妇人,看起来都是三十岁左右,不过也有小一点的,瑟缩在角落里面还六神无主,瑟瑟发抖。
虞稚看了过去,莫名心口一揪。
曹大石走了过去,想去提醒那两人也赶紧跑,砚台忽然扯了扯虞稚的袖子:“阿姐!你看那个!”
虞稚早看见了,忽然有些发颤。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魏迟顺着她的眼神望了过去。
只见鱼鱼盯着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看,那女孩子应该是才被抓住不久,胆子很小,一直在哭。
“盏春?”
虞稚不确定地喊了个名字,嘴唇都有点抖。
对方也是,猛然颤了一下,瑟缩抬头。
隔着几棵大树,那女孩子不确定地揉了揉已经哭花的眼睛,眯起来看了又看……
“小、小姐……?”
她的声音充斥着巨大的震惊和不确定,似乎怀疑自己是在梦中。
虞稚踉跄几步,被魏迟一把扶住,他疑惑看了看砚台,砚台立马道:“那是我姐之前的贴身丫鬟!”
魏迟和曹大石都是一愣,虞稚已经跑了过去,一把扑倒抱住了人。
“盏春,盏春……真是你?!”
盏春这会儿看清了,呜哇一声大哭了出来:“小姐!是我……!我是盏春!”
虞稚也泣不成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