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故意晾对方一会儿,他倒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性情使然。
毕竟,以他皇子的身份,这么做似乎也不过分。他眼角闪过一丝很奇妙的笑意,嘴角微微翘起,笑意羞涩。见这个客人来到画舫之中,对他并未行礼,在没有得到叫坐的话,却自己早已坐下。二皇子倒也没在意,果真如印象中的一般,此人真的非同寻常。换作旁人,见了他,未曾行礼,没有得到应允,是不敢坐下的。包括靖王世子李弘成,也是这般守礼。只此一事,二皇子心里便知道,这范家才子绝不是个守礼的人。之前在祈年殿,他见皇帝而不跪,今日自然也不会跪自己这个区区皇子。没错,在二皇子自己看来,他就是一个区区皇子而已。在没有真正坐上那至尊之位之前,区区二字,绝对算得上最为恰当。说话之间,不免说起年前的牛栏街刺杀事情来。虽然这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是“东夷城”和北齐暗探所为。但是,这毕竟只是对外人的说法罢了。在范清越心里,这件事只怕与眼前的这位二皇子,未必就能脱得了干系。怀疑总是免不了的。但他却不需要去做些无用的怀疑。至于那场刺杀是不是二皇子做的,于他而言,似乎都没有太大区别。当然,这些想法,这位喜好安静的二皇子,自然是不知道的。否则,他今日断然不会在这里宴请这位范家才子。三言两语的寒暄完毕后,宴席开始。好酒好菜,非常精巧,范清越觉得味道当真不错。宴席之间,这位二皇子似乎真的只是请他吃饭一般,从头到尾,丝毫没有提及拉拢的事情。吃过饭后,三人便各自告辞离开。待那范家公子离开后,靖王世子出现在二皇子身后,问道:“殿下觉得,这位范家才子如何?”二皇子伸手拿起一串葡萄,咬了一颗,有些意味深长说道:“看不透,但给人一种感觉,虽是个儒雅书生,却是个随时可能令人丧命的危险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