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无数装备。

毒药，以及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可以说应有尽有。

范清越倒也不客气，通通收下。

此外，还特意要了不少春药。

最后半截路，是费老陪着走完的。

这老家伙，是真的老了，头发白了不少。

比起在儋州的时候，话显然多了不少。

“既然决定要走那条路，你就要做好杀人的准备，要学会杀人，舍得杀人……享受杀人。”

虽然不太认可那最后半句，但他清楚，这是自己老师，对一个徒弟的祈祷，希望平安。

“您老就好好在京都养着，等我回来给你养老，范闲那小子也在京城的，有事可以找他。”

伸手拍了拍自己徒弟肩膀，老毒物有些疲惫的眨了眨眼睛，咳嗽两声，说道：

“我知道，享受杀人或许有些变态，但这个世道，本就很变态，你若是太过圣母心，是玩不转的。”

之后，范清越带着这老家伙去了一石居，请客让他饱餐一顿。

……

……

御书房里。

皇帝陛下看着跪在下方的女人，微微蹙眉，随手打开一个奏折，批阅两句后又放下。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无端端的，当朝长公主竟然提出要随同使团出使北齐的请求来。

这皇宫里的人，他大都看得透彻。

眼前这个跪在地上的女人，其实并不怎么安分，骨子里疯狂，对当年那个传奇女人，更是因为嫉妒而发狂。

只是不知怎的，这一年来，似乎得到了某种释放和舒缓，她看起来似乎不如之前那般阴沉癫狂了。

具体发生了什么，皇帝陛下不知道，但能猜到肯定有事发生。

他已经命人去查，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有消息传回来。

这点手腕和自信，他还是有的。

不多时，贴身太监躬身踏着小碎步进来，哒哒哒的小碎步声音，在安静的御书房内回荡着。

他来到皇帝陛下身边，躬身递过去一份情报。

皇帝陛下打开看了一眼，瞳孔骤然一缩，旋即看向跪在地上的女人，目光如刀，直破其灵魂。

此等凶狠目光，让跪在地上的李云睿，心底忍不住生出一股寒意，直蹿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