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少年胸口的一处伤口,用力按了下去。
“嗤……”的一声,焦糊味顿时充斥整个地牢。随后,沈重又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把盐撒在刚烫好的伤口上。言冰云再也忍受不住,双眼圆睁,眼角竟渗出了泪水,嘴唇微微哆嗦,却没有发出半点呻吟或惨叫。他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胸膛急剧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要撕裂肺腑。他死死盯着沈重,眼中燃烧着愤怒与倔强,仿佛恨不得将眼前之人撕成碎片。“言冰云,”沈重收回烙铁,拍了拍手,语气轻描淡写,“短期内,你是别想离开了,就算庆国使团已经到达上京,他们也救不了你。”言冰云闭上眼,沉默片刻,忽然睁开,嘴角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笑容。他朝沈重吐了一口唾沫,冷冷道:“哼,我还能指望范清越那废物能这么快有本事把我救出去?笑话!随你怎么折磨吧,反正我这条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他说完,将头偏向一边,脸色冰冷得如同寒冬腊月的霜雪。沈重眯起眼睛,看着言冰云苍白却坚毅的脸庞,心中暗自惊讶于这个年轻人的顽强。但他并未流露任何情绪,只是淡淡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你多尝些苦头好了。”说完,他摆了摆手,示意手下继续施刑。地牢中的灯光黯淡下来,只剩下火盆中跳动的微弱火焰,映照着这一幕残酷的画面。言冰云蜷缩在木架上,全身几乎失去了知觉。雨声渐止,天地归于寂静,唯有地牢中的哀鸣与喘息久久回荡……天快亮的时候,被折磨了一夜的言冰云忽然开口,说道:“去叫你们指挥使,我有话与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