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睿凑近了些,声音更低了,“你今晚与我同榻而眠。”
“啊?三个人?”若若惊呼一声,脸颊瞬间红透,仿佛连耳尖都烫了起来,“你……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李云睿却不恼,只笑了笑:“食之……性也,女人不坏,男人不爱。我说过,三个法子,各有利弊。你选哪个,都是你的事。”二人不再言语,只顾低头摘菜。林间风声细细,树叶沙沙作响,似是也在窃窃私语。若若一边摘,一边悄悄抬眼望向远处,心中仿佛有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回到营地时,天已渐晚。范清越还在河边坐着,鱼桶里空空如也,只有水波轻轻荡漾。他抬头看了她们一眼,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若若望着哥哥的身影,眼神复杂,似有千言万语,却一句也说不出口。她的手捏着野菜,指节微微发白,仿佛这些草叶不是从土里长出来的,而是从她心头生生拔出的犹豫。李云睿站在她身旁,轻声道:“你还未选。”若若没说话,只是低下头,将野菜放进锅中,火光映在脸上,忽明忽暗。这一夜,营地上风声更急了。若若躺在帐篷里,辗转反侧,耳边是风声、虫鸣,还有自己砰砰跳动的心脏。她闭上眼,脑海中却是哥哥的脸,是白天他垂首钓鱼的模样,是他看她时那平静无波的眼神。她终于明白,有些感情,不能藏得太久,久了会发霉,会腐烂,会在心底生出毒来。而李云睿在另一顶帐篷里,听着风声,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她知道,若若不会轻易做出选择,但人一旦起了念,就如种子落地,总有一天会生根发芽。夜色沉沉,营地静得出奇。而在这一片寂静之中,某种东西正在悄然滋长,像春天里的藤蔓,缠绕着人的心绪,无声无息,却步步紧逼。黑夜里,若若眼眸上挑,心里已然做了选择,做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