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事他肯定会同意的,如果他不同意,你就告诉他,我以后还惦记这里的鱼,他同意了,这里的鱼以后就安全了。原话复述就好。”
助学苦笑心说,有牧先生您在这一天,这鱼就不可能安全得了,这原话可不敢复述啊,吕老先生听到了非得气得跳脚不可。
果然,如他所料,即使经过了委婉美化,这番话的意思还是被吕骞复原。
吕骞气得书简都砸在地上了。
不过到底还是答应了牧青白的请求。
入夜片刻,镜湖书院的前庭只有牧青白坐着,酒食摆好,火炉烫了酒,没有什么灯火,昏暗的气氛正好议论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一个人影走进了镜湖书院敞开的门。
没有带侍从,他孑然一身。
走到了牧青白面前时,路边的石灯里散发的灯光才照亮他的脸。
只是牧青白没有抬头去看他,自顾自的拿起酒倾倒。
齐烨承面色凝重:“白日里人多耳杂,不便言语,所以才拂袖离去,万望牧大人不要介意,恳请牧先生教我!”
牧青白将酒挪递过去,微笑道:“教你什么?”
齐烨承愣住了,“牧大人,你这是何意?你,你知道本王说的是什么,何必拿本王寻开心?”
“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说白天不适合言语,现在天黑了,我再问你一遍,你想做皇帝吗?”
齐烨承双眼圆瞪,目眦欲裂,脑袋上青筋暴起,双拳死死紧扣,指甲嵌进肉里,身子的轮廓在灰蒙蒙的夜色里颤抖,声音从喉咙里生生挤出,沙哑压抑变形,酷似哀哭,又如夜枭:
“我…我…我!我太想做皇帝了我!我,我做梦都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