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医江平家里的这段日子,让安稳感觉到好不真实。\w?e\i?q~u\b,o^o-k!.?c,o·m_
明明不久之前他们才刚刚经历过一场厮杀。
在一场丢魂慑魄的奔逃后,来到了这个地方。
竟然能过上这种只存在诗画里的田园生活。
平日里,安稳还能指点指点阿梓小姑娘练练剑法。
每次阿梓都会开心得喊‘青白哥哥’,而安稳每次听到阿梓用这个称呼叫自己,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
尤其是牧青白就在旁边,捧着一颗梨吭哧吭哧的啃着,发出‘给给给’的笑声。
安稳打发了阿梓去一旁练剑,缓缓走到牧青白身边低声问道:“这柄剑不是凡品吧,大概率真是瑶池的剑。”
“你怎么会这样觉得呢?”
“牧大人平日里无欲无求,衣服佩饰向来不甚在意,莫说配剑了,就连折扇、玉石腰佩,都不会有。即便要配剑,也不可能买来一把女剑。”
牧青白有些吃惊:“都说人没了武力之后就开始动脑子,原来是真的啊!”
安稳的拳头硬了,都说牧青白欠揍,谁知道也不是假话。
“此剑静置剑鞘内看似古井无波,但出鞘即有霜冷威压、极致锋锐,隐有龙吟。这样的剑,即便不是藏剑山庄锻造,也一定由一位绝世高手以真元滋养,日夜相伴,才能有如此好剑。_完/夲_鰰?颤¢ \已`发+布_最.欣′彰.劫~”
牧青白点了点头。
安稳气不打一处来:“你点头……你听懂了吗?”
牧青白‘给给给’的笑:“没有,没听懂,不过一定很厉害吧。”
“瑶池的剑不会外借,哪怕碰一下!除非……”
“除非?”牧青白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
“除非这位瑶池弟子,愿以身家性命相托付。”
牧青白的脸上顿时出现了困惑。
安稳皱着眉道:“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牧青白失笑道:“情况可能跟你说的有些不太一样。”
“哪不一样?”
“她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这把剑是要杀我的,距离我的喉咙就差那么一点点,哎呀,想想都觉得遗憾!”
安稳一怔:“那最后没杀成?”
牧青白嗤笑道:“笑死,要是杀成了,现在的我是人是鬼?”
“她……她死了?”
“你的思维怎么这么跳跃,我不死她就一定要死?”
“如果这位瑶池弟子是来杀你的,那牧大人……”
“咳咳!”牧青白指了指自己:“安大人,安大人,OK?”
安稳顿了顿:“你没死,那她只怕凶多吉少。*咸¢鱼_看^书¨ !哽·薪`醉_哙+”
“那倒没有。”
“能问问是什么时候吗?”
“渝州之难。”
安稳愣了一下:“那我懂了。”
牧青白瞥了他一眼:“你又懂了?”
“牧…安大人…赴渝州途中,百姓怨声载道,都说你是个狗官。”
牧青白毫不在意的笑了:“对对对,我安稳就是个狗官。”
安稳的拳头又硬了:“牧大人…”
牧青白竖起手指:“哎!我不姓牧噢!”
安稳压低了声音:“牧大人你别打岔,这剑就这样送出去了,岂不辜负那位瑶池弟子的一片真心吗?”
牧青白又竖起手指:“哎!”
“你再哎一下,我就把你手指掰断,反正这有大夫。”
牧青白赶忙捂住拳头:“你也不想想,咱们没钱啊,我要是不交医药费,人家大夫还怎么治你啊?大夫治病救人是天职,可是大夫也要吃饭的!”
“可将来若是牧大人被问起,该如何作答?”
“你可真能替我操心啊,我有没有将来还是个未知数呢。”
“牧大人!”安稳有些生气,“我领了皇命要保你性命的,牧大人如此丧气,是觉得安稳无能吗?”
牧青白笑了笑:“没关系,到时候再让她来赎就是了,我本来是不想要的,但她非要给非要给,那我说我拿去当了给某个和尚做嫖资,她说当了也没关系,那我就当了吧,正好用来救你的命了。”
安稳还是很不舒服。
牧青白看到他生闷气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怎么啦?我用身上最宝贵的东西换了你的命,你咋还不高兴了呢?”
安稳生气的说道:“我生气的是牧大人你嘴上说着珍贵,实则并不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