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家夫妻们洒落,一对对着锦穿罗,不由人心急似火,奴把袈裟扯破!”
阿梓急忙跑到了安稳的身边,看着牧青白在大街上发癫,任由众人侧目。
阿梓惊恐的问道:“青白哥哥,他不活了吗?哪怕一点脸都不想要了?”
安稳一愣,心头突然想起今早贾梁道亲自来通知他,不日就是齐国老皇帝的寿辰,使臣但凡有点官阶的都可以入殿落席,而牧青白届时要身着正装,为老皇帝进献殷国国书。
“他可能真不太想活了……”
安稳心里慌得不行,心里想到了最坏的可能,他会不会在大殿上突然对齐国老皇帝行刺啊?
如果真的发生了预想的那一幕,他要怎么带着牧青白杀出高手重重禁军合围的宫禁!?
……
……
冯振看着殷齐交界的殷国城关,不由得热泪盈眶。
离开故国后,再次归来却是孤身,只是看着这轮廓,就让人百感交集。
大军重压在此。
冯振来到城关之下还能看到又一批北狄人被押送至此,北狄人都戴着头套,但那身形与粗糙的手掌,依旧可以作为北狄人特征的判断依据。
冯振心头一突,但表面不动声色。
果然。
牧青白果然与镇北王达成了某种共识。
冯振第一个想法就是将此事禀告给陛下。
这件事,陛下肯定不知情。
无论镇北王此举是否有违圣意,是否全心全意为国而谋,都改变不了他悖逆的事实,怎么处置镇北王,那是陛下该考虑的事。
但很快,冯振就压制住了这个想法。
因为这件事跟牧青白扯上了关系。
而牧青白此刻还在齐国。
他的职责不是监察百官。
牧青白交给他的使命己经完成,接下来他要即刻返程齐国国都。
“城下何人?”
城墙上的将士大喝一声。
冯振掏出一块令牌,高声喊道:“打开城门!我乃皇命钦使!”
城门打开,一个领将走了出来,查看过令牌与文书之后,抱拳行礼:
“拜见使者!快请入城!”
冯振没有进城,而是掏出一封信件:“此信加急送京!不得有误!否则重罪论处!”
“是!”
领将双手伸出去拿,但冯振此刻不知何来的一抹恍惚迟疑。
领将困惑的看着冯振,困惑不己。
冯振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打开来看,将书信交到了领将的手上,并严肃叮嘱道:“密信!”
“是,末将知道!”
冯振调转马头,往齐国奔袭而去。
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