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谢爱卿说有证据,便呈上来看看,若所言属实,朕断不会庇护任何人。?狐.恋,雯¨穴- `耕^薪·嶵-哙`”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帝作为高位者,更不能在这些臣子面前刻意偏帮。
更何况,皇帝其实也早已想将太后一党处理干净。
这些老臣,各个仗着自己以前劳苦功高,处处打压那些新选拔进朝堂的人。
而这些人,都是皇帝的人。
“是。”
谢睨起身,挪开步伐,朝身后之人示意。
慕蓝聪起身叩首后,才开口道:“草民慕氏过继长子,慕蓝聪,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就是慕家过继的大公子?起身给朕瞧瞧。”
皇帝威严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慕蓝聪才从地上起身,身姿挺拔,不卑不亢。
见他眼中没有丝毫闪躲和心虚,皇帝暗自点了点头。
是个好苗子。
不过……慕家的人。
他还是要谨慎思量。
“证据呢?”
慕蓝聪从怀里拿出一个腰牌,腰牌上沾满了脏污的泥泞,可还是能让人看出来,这是宫中宫女侍从的腰牌。¨我!的·书\城/ .埂/新¨最^哙~
“草民自从听到小妹失踪后,便央求了谢大人在已被雨水淹过,满是淤泥的牢狱内寻找,没想到还真找到了此物。”
“草民拿着此物找上谢大人,谢大人一眼便认出是淑荣公主身边人的腰牌。”
“且草民还听闻,淑荣公主早已痊愈,如今昏迷不过是吃了一种药丸,草民在外彻夜寻找打听,终于在一位叫张仙人的江湖道士手中,找到了这药丸。”
谢睨适当接话:“微臣已给身边狱卒试用过,吃下药丸后药效即刻生效,人陷入昏迷,脸色苍白脉搏紊乱,持续至少两个半时辰。”
说着,谢睨也将药拿了出来。
大殿之中自来都是候着太医的。
皇帝只一个眼神,李公公便端着两样证物到了皇上面前。
腰牌也的确是淑荣公主身边人的物件。
“查。”
李公公应允,拿着托盘转身到一旁。
太医从侧殿快步而来,仔细检查药瓶内的药丸。
大殿上,众人紧紧盯着这一幕,尤其是那些跟太后有牵扯的老臣。
更是将心给提到了嗓子眼。
其中,更不解和紧张的,便是晋王!
晋王的视线不断落在谢睨和慕蓝聪身上,心底诧异为何他们会从张仙人手里得到药丸。¢精\武¢晓,税+王\ ·耕\辛^嶵?哙-
更诧异的是,为何这么笃定淑荣是装病!
难道……这一切都是一早计划好的?
想到这里,晋王的心猛地颤动两下,忽的想到燕浔昨日意味深长的眼神。
又想到方才被他忽略的信息。
“慕大公子,就凭这两点,你就断定慕郡主被淑荣公主囚禁,是否太过武断!”
晋王的声音陡然在大殿中响起,一时间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淑荣公主毕竟是先帝之女,更是皇上幼妹,你可知污蔑公主的下场!”
慕蓝聪视线转移,直面应对上晋王一双冷眸。
他仍旧没有丝毫惧意:“草民知晓,可我慕家、蓝家,乃至大理寺的两位大人,几乎将整个京城以及京城郊外都翻了个底朝天。”
“却到现在活人未见,尸首未见,草民又在牢狱内找出腰牌,草民实在是怀疑,若是误会了公主,草民愿以命抵罪!”
此番决心下来。
大殿上开始窃窃私语。
晋王对上慕蓝聪的视线,没由来的后退半步。
这种拿捏不准事情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你……”
晋王还想再说些什么。
皇帝冷声打断:“晋王,你多言了。”
一句话,便让大殿重新归于安静。
不少人低下头暗自观察起晋王,瞧着他脸上的郁色,也有不少人在暗自嘲笑。
这个晋王,瞧着明显没楚王受皇上看重。
“臣知罪。”晋王拱手退回位置,眼神却死死盯着慕蓝聪。
袖中的手也紧握成拳。
总有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
“皇上,太医所查,跟慕大公子所说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