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漆黑的穹顶没有一丝光亮。\小`说^宅_ !吾~错′内.容?
屋内,一灯如豆。
孟姝将身子洗净后,只穿着一件轻薄的寝衣坐在榻边,等着伺候主子。
窗外的夜色如泼墨般,浓稠黯沉,亦如孟姝此刻的心,沉甸甸的。
她想起卫小将军对她说过的一句话:宁做鸡头不做凤尾。
可她这样的身份,生来卑贱,哪有选择?
凭她再如何努力,也顶多不过是妾。
哪怕刘氏不在了,以她婢女的身份也没有资格成为继王妃,所以成了妾室有了名分又如何?
妾,不过是高级点的奴婢罢了!
日后即便有了孩子,也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子而已,甚至连唤她一声娘亲的资格都没有。
孟姝以前从未想过这些,因为她早就认命了。况且,王妃于她有恩,她自当竭力报答。
然卫铮的那句话,令她多了一些想法。
当然,也仅仅只是想法而已。
她很清楚自己的性格和能力,既没有逆天改命的本事,也没有争夺权势的野心,认清自己的处境,摆正自己的心态,做自己该做的,不要妄想自己得不到的,这才是她唯一的出路。
有时候,一个人光有野心还不够,还得有手段有魄力有运气,并不是你想便能成功。~萝~拉,暁·税_ ~追·嶵¨欣·章,节\
她八岁时便跟着刘小姐,在丞相府待了整整七年,见识过太多的后宅争斗。
丞相府的那些姨娘姬妾,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一开始,哪一个不是自命不凡,以为自己有野心有手段有美貌,还懂得男人的心思,可争来争去到底是越不过主母。
聪明点的知道适可而止保全自己,那些个不聪明的空有美貌又如何?
待到新人出现后,年老色衰后,最终还不是沦为后宅弃妇?
甚至斗到最后什么也没留下,还有可能死于非命。
孟姝不贪心,也很清楚自己能力有限,所以她只想保全自己便足矣。
孟姝思绪未落,房门便被推开了……
萧呈鄞有些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他喝了酒,还未靠近,孟姝便闻到了他身上所散发的浓烈酒气。
孟姝正迟疑着要不要上前扶他,萧呈鄞已经朝她扑了过来……
孟姝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扶住他,结果她显然高估了自己的力气,也低估了萧呈鄞高大身躯扑过来的力道。
好在,她身后便是床榻。
孟姝不至于摔倒在地,却也被结结实实地扑倒在了身下。
紧接着,炽热的吻落了下来,不容抗拒的强势侵入,带着浓烈醉人的酒气……
孟姝一惊。?鸿?特,小^说¨罔¨ ·蕪?错?内+容-
她下意识地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可动作却又在抬起手时停顿了下来。
她如今的身份,本就是他的通房丫鬟。
她今夜来此,也是奉命伺候他。
这是她的命!
卫小将军说:这世道女子本就不易,更当自珍自重。
可命如草芥之人,命运掌握在他人手中,谈何自珍自重?
孟姝念此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任由身上之人对她肆意玩弄。
然她身侧的指节,还是不由地微微攥紧。
“在想什么?”孟姝的下颌被微微捏住挑起,视线不得不落在身上之人的脸上。
萧呈鄞这张脸冷肆的不像话,也可称之为俊美。
听闻,他母妃曾是江南出了名的美人儿,可惜红颜薄命……
要不怎么说,妾室命如纸薄,就连所生的孩子亦是。
萧呈鄞若能投胎到皇后腹中,以他如今的成就只怕早已当上太子之位。
而当今太子就因为投了个好胎,是正统所出,所以哪怕是个草包,也依旧能稳坐东宫之位,因为在萧国无论是皇位还是世袭,向来都是立长不立幼,传嫡不传庶。
孟姝被他摄人的目光盯着,仿佛能被看穿心底所想一般,当即收回思绪,恭敬回道:“奴婢什么也没想……”
她话未落音,便被萧呈鄞再次吻住了。
这次不仅霸道,还略带惩罚似的啃咬掠夺,仿佛恨不能将她拆吃入腹一般……
孟姝被他吻的有些透不过气,故面色上渐渐地染上了红潮,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