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了朝服,沈妙音只穿件墨色劲装,腰间别着的银镯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她鬓角的剑伤在晨光里若隐若现,像道褪色的闪电。
楚容朝转身,看见沈妙音手中捧着个锦盒。
打开时,里面是对刻着银杏的玉镇纸,正是昨夜她在沈府书房见过的物件。
“慕之让我转交陛下。”沈妙音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柔和,“她说,这是谢陛下送的生肌膏。”
楚容朝指尖抚过镇纸上的银杏纹路,想起宿慕之靠在枕头上的模样,想起她与沈妙音交叠的掌纹。
原来有些谢意不必言说,就像有些感情不必挑明,早已在岁月里酿成了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