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麒脸上满是错愕,他知道他的处罚不会轻,但怎么也没想到父亲是要废除他继承人的身份。-我`地,书¨城_ ′耕+欣.蕞`哙+
“爹!”卢宴珠惊讶出声,她为卢修麒求情道,“哥哥虽然有错,但这个处罚也太重了!爹爹,望你三思啊。”
“我意已决,珠珠不用为他求情了。”卢文峰沉声说道,态度坚决。
卢宴珠求助望向谢安梅,但谢安梅只是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爹,哥哥生下来就是家中的嫡长子,你废掉他继承人的身份,这让他往后如何自处?他是真的知错了,你打哥哥板子,罚他跪祠堂都可以,求爹爹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卢宴珠陪卢修麒跪在了地上,她眼中含泪,不断恳求。
除去宗子身份,这个惩罚只比逐出家门轻上一点!
罚得太重,太狠了。
卢修麒只是受人蒙蔽,没并有参与其中,无论如何都不该受这么重的惩罚。
谢安梅刚从李芷嫣口中得知了女儿受的苦楚,她在卢宴珠下跪时,俯身去把卢宴珠抱在怀里
“珠珠听话,你快起来。+二^捌_看*书~旺- ¨已_发!布_蕞/辛~璋-劫·是你哥哥犯了错,与你没有关系。”谢安梅心疼说道,“犯错就要受罚,你现在跪在这里,是想剜娘的心吗?”
卢文峰眼里闪过对卢宴珠的心疼,但想到李芷嫣爆出来的事情,他的态度更坚决了,他不看卢宴珠,转而盯着卢修麒:“你的妹妹因为李芷嫣的原因,跌了这么大的跟头。你还有脸让她这个苦主替你求情吗?还是你也觉得我惩罚太重了?“
卢修麒想到李芷嫣说得话,他神情痛苦,眼里也涌上泪来,他把头磕得砰砰作响:“是儿子辜负了父亲的希望,我才是真正害了妹妹的人。儿子对父亲决定没有任何怨言,儿子认罚!”
说完,他伸手把卢宴珠托举起身,他不敢去看卢宴珠的脸,垂下眼皮,瓮声瓮气道:“妹妹,你起来吧,别为我求情了。我之前告诉你关于霍敬亭的话,你统统都忘了吧。我是个连枕边人都看不明白的糊涂蛋,有什么资格去评判别人。”
卢修麒表情恍惚了下:“怪不得你失忆前,要让我不要再管你,是我娶了一位毒妇害了你。”现在他都不敢去细想李芷嫣自爆的话,曾经他以为妹妹安乐的一天,是不是卢宴珠在背后垂泪。
“你说得没错,别原谅我,我不是一个好兄长,也注定当不了一个好家主,父亲罚我来罚得对,我接受惩罚。_6·吆¢墈/书\网, *追¨醉^鑫/璋,踕.”
卢修麒性格执拗,他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主意。
卢宴珠只能眼睁睁看着卢文峰领着卢修麒去祠堂领家法,而面对下定决心的卢文峰,她什么都做不了。
这一瞬间,她忽然意识到她不再是孩子了,没有办法用撒娇哭闹的方式让爹娘满足她的心愿,帮助她和兄长躲避惩罚。
天真明媚的心境染上了一丝阴霾。
但她还来不及忧伤,又要带上笑容,告诉手掌冰凉的谢安梅:“娘亲,李芷嫣说得是假话,我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站在你的面前吗?”
看着谢安梅发红的眼圈,她无师自通的学会了隐瞒遮掩。
她还在霍府时,想过无数次要把受的委屈一字不漏的告诉爹娘,让他们为她出气撑腰。
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她却是握着谢安梅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道:“我现在过得很好,昀希乖巧懂事,与我最亲近了。霍老夫人?她啊,自从上回我在她院子里掀了桌子,她就气病了,就是想刁难我,都有心无力。
霍二爷对我也很好,娘,你说好不好笑,我不过在信上随手画了一颗桃子,他就费尽心思给我寻来了好几颗鲜桃。他那么聪明,有时竟然会犯傻,明明是我起心不良想促狭他来着,他竟然还找来桃子来向我赔罪。”
原本卢宴珠只是搜肠刮肚想要拿话来安慰谢安梅,只是说到与霍敬亭相处的细节时,她不自知的笑了下。
在卢宴珠的安抚下,谢安梅从失态中恢复过来。
她振作精神,温柔说道:“珠珠也学会报喜不报忧了,还会用话来安慰娘亲。你长大了,也受委屈了。”她柔和的阻止了卢宴珠解释的话,“娘没有怀疑你说得话,只是十六岁的珠珠有太多事情不知道了。你别忧心,娘会全部查清楚。”
女儿心疼娘不愿意让娘亲担忧是好意,当娘为女儿撑腰也是天经地义。
见谢安梅情绪好了许多,也不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