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宴珠是不是在恨他,不然为什么要如此折磨他?
让他爱不能又恨不得,好残忍啊,让他死不了也活不好。
他待她是不太好,她如果真恨他也是应该的,他宁愿卢宴珠恨着他。
霍敬亭闭上眼,眨掉眼中的泪意后,他情绪平复下来,对张全的态度恢复到平常,一面向前院走,一面道:“直接说正事吧。”
张全松了一大口气,他忙给卢宴珠行了一个大礼,追上霍敬亭后说道:“二爷,半夏的踪迹查到了,她去刑部报案去了,暂时还未打探出半夏状告何事。只是刑部尚书与二爷您不和,这次李家父子案刚在二爷您手下吃了亏,属下担心刑部会借题发挥。”
张全并不担心半夏真能闹出什么大案来,她虽然在夫人身边伺候,但夫人根本不关心二爷在外做的事情,在失忆前更是从未踏足小山居。
霍府,特别是清辉院小山居管得很紧,以半夏后院丫鬟的身份,她根本接触不到机密的事宜。
所以他更担心的是刑部借半夏霍府丫鬟的身份发挥,污蔑构陷霍府。
霍敬亭的步子顿了一下,他神情严肃抿着唇,把近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过了一遍后,神情越来越凝重:“你忘了——丽州。”
张全像是被戳住腿的青蛙,反应极大的回答:“不可能!”然后他把声音压得极低,“二爷,我敢以项上人头担保,椿芽是夫人的贴身丫鬟都不知道这件事,半夏绝对不可能知道!”
霍敬亭心里已经有了猜测,所有事情都串起来了,难怪他觉得李家案子的手笔总有些不对劲,原来这只是一个开胃菜,真正的杀招在后面。
“张全,京城的人不知道,京外的人瞒不了所有人,丽州出事了。”霍敬亭语气染上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