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丫鬟将她拖进祠堂之后,立即转身走出去,同时将祠堂的大门给关上了。/嗖′嗖`晓?税·徃\ \已-发+布!罪-鑫,璋,踕·
厚重的木门在身后轰然闭合的闷响,吓了她一跳!
加之祠堂没有窗户,大门一关,秦盼娣眼前瞬间变得昏暗无比。
她惊恐不已,踉跄着扑向大门,用力地拍打着。
“开门啊,为什么要把祠堂门给关上!快给我打开门啊!”
可直到她喊哑了嗓子,外面也没有半分回应。
没办法,秦盼娣只得转身。
她看向屋内唯一的光源处。
那是两根粗壮的白蜡烛,照亮的供桌。
供桌上面,摆放着王家祖上几十个灵位。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供桌上层层叠叠的牌位好像泛着幽光。
令人瘆得慌。
秦盼娣忍不住双手环抱着自己。
就在这时,不知道突然从哪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女声。
“列祖列宗在上面看着,你还不赶紧跪下!”
秦盼娣的脸瞬间白如纸张。
她抱着自己的头蹲下来,闭上眼惊声尖叫。
“啊——!有鬼啊——!”
她喊了好长时间,甚至喊破了嗓子。*卡.卡^晓`说*王? _冕`费+跃~黩¨
却再没有半分动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盼娣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
祠堂依旧阴森骇人,还好并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出现。
这回,不等有人再提醒,秦盼娣赶紧自己乖乖地跪到了蒲团之上。
她双手合十,嘴里念道着:“祖宗保佑,祖宗保佑,我一定诚心跪拜,求求祖宗们,千万不要再吓唬我了……”
祠堂内看不到光线变化,秦盼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跪了多久。
应该已经过了很久了,可能一天一夜?
秦盼娣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她膝盖已经到极限了。
再这么跪下去,双腿非废了不可!
秦盼娣有些适应了祠堂的环境,加上再不曾有奇怪的声音出现。
她便稍稍放松了一些。
只不过,她也不敢太过分。
在裙摆的遮挡下,悄悄改跪为坐。
秦盼娣龇牙咧嘴地揉搓着自己的膝盖。
早知如此,她就把郑士的药膏随身携带了!
懊悔不已的秦盼娣又摸了摸肚子。-0?0?小¢税?旺. ′埂·鑫¢罪/全?
先前她肚子一直在咕噜咕噜地叫,此时已经不叫了。
但是整个胃似乎像是缠起来一般,绞得秦盼娣开始腹痛了!
徐金凤那个老女人,不会真打算把她给饿死吧?!
秦盼娣揉着肚子,突然想起一些上辈子的事情来。
因为自己跟李二狗的事情,惹得李翠花大怒,说没有她这么个丢人现眼的女儿。
秦盼娣也不在意,她本来就跟家里这些人没有感情。
巴不得跟家里断了关系。
便直接跟李翠花翻了脸。
秦老三跟秦招娣来劝了她几回,通通被她给骂走了。
后来便也不来了。
从那儿开始,秦盼娣便跟家里断了联系。
秦盼娣想起自己上辈子最后一次见到秦宝儿的情景。
那时候,秦盼娣因牛铁芍的打骂,早已经流掉了孩子,以后更是再也无法生育。
她也被李二狗玩够厌弃了。
在牛铁芍家,秦盼娣成了一个免费的老妈子。
洗衣做饭干活,还要时不时忍受牛铁芍的谩骂跟责打。
即便如此,她还要在牛铁芍想吃苏月斋的点心时,亲自往返几十里地,给她买回去。
那天她就是在去苏月斋的路上,经过县令府,见到了秦宝儿。
那一日,恰巧是王英姿成亲的日子。
王家所有人都出来,亲自将王英姿送出门。
人群中,秦盼娣一眼就瞧见了秦宝儿。
已经嫁进王家好些年了,秦宝儿还是一如她们出嫁那日,没有丝毫变化。
身材窈窕,肌肤白皙。
而她呢,皮肤早就粗糙不堪,不过二十出头,眼尾竟然有了细纹!
这还不是最主要。
最重要的是,秦宝儿衣着华丽,满头珠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