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有些累。
“是,爷。”
老鸨听到下来回禀,特意从房间出来,看到了雌雄莫辨的小公子,也是惊艳的很,要是把此人送到少主床上,这一年的好处怕是少不了。
老鸨不仅仔细看了一遍沈如意身上的行头,还看了她身边几人,看着看着皱起眉头,光看身边人配置,身份好像不低啊!
什么来路?
老鸨带着一肚子心眼算计,一路香风的旋到了沈如意跟前,“哎哟,哪来的贵公子,好生俊俏哟,真是稀罕死人。”
沈如意:……
到底是我‘嫖’你们,还是你们‘嫖’我?被她黏的差点落荒而逃。
站在边上的季文川:……忍着笑,该,看你还用不用这招了。
沈如意:……
先生啊,你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难道这种地方你不是沾着我的光才能‘光明正大’的来?
季文川:……
沈如意狠狠瞪他一眼。
楼上,有人居高临下,只觉那一眼刹那间风情万千,激荡人心。
沈如意故意嚣张乖僻极其夸张大的叫道,“给我来你们这里最美最贵的头牌,给本公子唱一曲‘西洲曲’”1
老鸨站着没动。
沈如意转头,似笑非笑,“怕本公子付不起嫖资?”
老鸨:……
倒也不要说的这么明了。
“飞双——”
“奴婢在——”
“给她。”
“是。”飞双从袖袋里掏出一个荷包,看也不看,就甩到老鸨怀里,她连忙打开,一看竟是金子,赶紧掏出一块用牙咬了咬,是真的,又掂了掂,足有二两金,满足的笑了,“上头牌。”
“好咧!”
一声一声,一直传到三楼最豪华住间。
老鸨弯腰弓背,满脸谄媚,“小公子请——”
沈如意负手,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中上了三楼。
刚到三楼最大的包间门口,就被一个三十岁左右一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拦住,只见他瞪着一双铜铃眼,一双粗眉倒竖:“老子点的名伶,你敢跟我抢?”
沈如意转头问老鸨,“难道他比我先点?”
“他点的是芍药,你点的是牡丹,不一样。”
芍药、牡丹傻傻分不清的,看来不止是她,问题是,她刚才明明说的是最好的花魁,那就是牡丹了。
沈如意重新转过头,朝大汉礼貌拱手一笑,“这位大哥,我点的是牡丹。”
“老子也是点的最好的花魁。”
沈如意:……
明白了,这是老鸨欺生,诓她一个生面孔,用手段让她加钱呢?
但她装着不知,笑道试探对面之人,“大哥,你经常来,小弟我第一次,能不能让我一次?”
“老子也好不容易来一趟,凭什么让给你?”
哦,一下子就试出来了,原来他们二人都不是熟客,怪不得一起宰,不过……沈如意不动声色的把对面的粗汉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笑的跟狐狸似的,凑近他……
粗壮汉子闻到一阵清冽的香气,(*@o@*)哇~,小公子闻起来真是又香又甜,真是比花魁还带劲,脑袋一晕,都没听清沈如意说什么,就稀里糊涂答应了。
老鸨:……
她的手段失败了?
沈如意与粗壮汉子勾肩搭背到了牡丹包间一起听小曲。
季文川跟在后面,看向不拘不节的沈如意,她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为何要把人‘拐’进来?
沈如意一坐来就举起酒杯,“大哥,一看你就是个英雄,小弟我生平最佩服游侠、英雄,来,我敬你一杯,先干为净。”
她上来,啪先灌自己一杯,瞬间降低了对方的警觉性。
粗汉哈哈大笑,“小弟,爽快!”说罢,仰头一杯酒一饮而尽。
季文川不动声色的跟着抿了抿,看沈如意怎么忽悠人。
隔壁包间里,安静如斯,年轻公子坐着,把隔壁的说话声听的清清楚楚,听着听着,嘴角微勾,原来是只小狐狸啊!
有趣,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