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一张脸吓得唰白,“我……大家都出去了,以……以为公子也出去了。?x·g+g¢d+x~s\.?c~o,m′”
姜瑥冷哼一声,山庄里谁都知道他一直宅在客房里不出去,他半眯眼,听阿平说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昨天晚上客栈那边才让山匪都逃脱了。生于皇室,虽然他一直逃避,可是那样的环境还是让他感觉到这个丫头心思不简单,明知他会在房间,还是过来假惺惺的说这话。意欲何为?姜瑥不说话,冷冷的看着她。阿花被盯的缩头夹颈,“公……公子,他们都去忙了,没人伺候你,奴婢没什么事,不如帮你打扫房……”“不需要!”姜瑥立即打断了她的话,“你不是我的丫头,赶紧离开这里。”“既……既然公子不需要奴婢,那奴婢就先走了。”阿花嘴上说走,却走一步停一步,期待公子反悔叫住她一般,可等她走到月洞门口也没人叫她。出了门,阿花脸上哪还有胆怯之意,朝月洞门内看了看,微扯嘴角,捏着千层底离开了。姜瑥站在廊下想了好一会儿,也没猜出这个丫头到底什么意思。他叹口气,转身看向天井,望向无边无际的蓝天白云,微风拂过,带来一丝清凉。这两天,他一直在思考阿妹的话,到底是选择普通人的生活,还是再回到皇宫拼一把。如果选普通人,这是件很简单的事,只要改名换姓找一僻静之地,过上寻常的生活,种些花草,养几只鸡鸭,日子平淡而宁静。如果选择回随国与兄弟们争夺皇位……他拿什么跟兄弟们争那皇位呢?他们不是受父皇偏爱,就是有外祖家托举,而他生母只是个歌舞姬,如今还流亡在外,他拿什么跟其它兄弟争?这两天,他不停的问自己,究竟该选择什么样的生活……安旬没想到沈如意会写信给他,虽然知道信的内容肯定说的商品与贸易之事,可是他仍旧没当着送信的长随面打开信,而是回到自己房间,直到安静的无人打扰,才打开了信。信纸折叠的整整齐齐,透出一股淡淡的墨香,仿佛带着沈如意的气息。他小心翼翼地展开信笺,只见上面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安公子,好久不见……是啊!真的好久不见!读完信后,安旬立即找到了邱大人,把沈如意托付之事讲了一遍,“大人,事关那边的商铺客栈,我这就去准备,立即把货品准备好就去南边。*¢第÷{一%1?看?书<×网}? ?~已¨¢发>布?最e@新?章×节:”邱朝梓这边也收到了常顺的来信,点了下头,“可。”“那王爷这边……”“王爷去皇宫了,等他回来,我自会回禀,你准备好就出发。”“是,大人。”安旬高兴的转身出门,遇到前来找邱朝梓的小王爷——郑煊泽,他连忙行礼,“小王爷——”“瞧你这满面春风的样子,要去哪里快活?”安旬:……谁也没有你快活啊,代国皇帝就他一个儿子,没人跟他争皇位,还有个能干的妹妹帮他代理朝政,真是想到哪里玩就到哪里玩,多少国家的皇子羡慕。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安旬忍着不成体统的话,仍旧客气礼貌的回道,“我是王爷的庶务管事,左右不过是买卖些商品罢了。”“你这意思是嫌表哥不重用你?”安旬:……郑煊泽是嫌他活的太容易了,是吧,站在这里就给他扣屎盆子,真是……他忍下心头怒火,仍旧波澜不惊的回道,“小王爷言重了,属下没有这意思,你先忙,属下先告退。”说完,又行了一礼,转身恭敬的离开了。郑煊泽:……这家伙整天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身体这么差能干什么?郑煊泽不屑瞥了眼,抬脚就跨进了邱朝梓的公务房,“邱大人,忙什么呢?”邱朝梓看到他就头疼,去年被他妹妹带回去,没想到半个月前又来了,整天流连青楼楚馆,与建康城里的纨绔子弟混作一团,给二位皇爷惹了不少事,要是能把这个小祖宗轰走就好了。他可是二位皇子的表弟,谁敢轰他。邱朝梓越想越头疼,面上不动声色,“作为王爷的长史,每天就忙哪些。”郑煊泽无聊的很,坐到客椅上,像是软骨头似的,瘫坐在椅子上,跟个泼皮无赖似的,那还有皇子皇孙的样子。果然,听到邱朝梓公式般的回答,嗤了一声,“无聊啊……真是无聊透顶啊!”邱朝梓:……他都快忙死了。但面上,他只能笑笑,“小王爷要是实在无聊,就找些乐子,建康城这么大,总能有让小王爷高兴的事。”哼!老狐狸,又哄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