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渺云瞬间红了眼眶,眼泪扑簌簌滚落。¢s_o?k~a·n_s_h+u¨./c¨o-m′
想起三年前那个火光冲天的江夜。
所以他知道。
他知道她们经历过什么。
那些水深火热,那些生死一线,那些绝望无助。
陆澈松开扣着她后脑勺的手,眼神微黯。
他把她搂进怀里,让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温柔地抱住她。
苏渺云觉得太过暧昧,她想后退,却被他修长有力的长臂扣住腰,动弹不得。
熟悉的男性气息充斥鼻尖,眼泪染湿他的衣襟。
她的手挡在两人身体之间,握成拳,将他胸前绣着团龙纹的布料揉皱。
“她得养伤,你陪她住阵子?”陆澈换了个话题。
声音带着丝温柔。
“嗯。”
苏渺云低低应了一声。
她从他怀里退出来,苍白的小脸上染着抹绯红。
垂着脸,站在那里心跳如雷。
留在这里会不可避免地与他见面,两人相处总是难免越界。
可她不会再扔下可宁一个人。
该她承受的,她咬牙也得坚持。
当天晚上她没有回魏国公府,而是在苏可宁床前守着。
后果就是半夜又发起了高热。¨狐/恋!蚊¢穴¨ ·耕_歆`最~哙~
太医刚好没走,利落地开药煎药服下。
苏渺云醒来的时候,陆澈正在门口与太医说话。
见她醒来,走到床边坐下,语气温和,“要不要喝点粥?”
苏渺云看着外头蒙蒙亮的天色:“您不上早朝?”
陆澈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话,接过小内侍递过来的粥碗,“喝点?”
苏渺云很尴尬,挣扎着要坐起来自己喝。
起来的时候脑子却昏昏沉沉,一时天旋地转。
陆澈扶着她坐好,在她背后垫上个软垫,把粥送到她唇边。
“好好养病,其他的交给我,嗯?”
他脸上带着丝淡淡的关怀。
苏渺云只觉得难堪,低垂着眼眸。
二十多岁的人生里,来自男性的如此关怀,她感受到的并不算多,非常不习惯,非常不适应。
而且是个和她有过一段难以启齿过往的男人。
已有家室的男人。
他对她越好,越让她觉得无所适从。
她从他手里接过粥碗和调羹,低着头道:“谢谢。”
陆澈察觉到她的避嫌和疏离,只是缩回手,眉眼淡淡地看着她喝完粥就离开了。
接下来几天她都没再见到陆澈,她大大松了口气。
倒是回魏国公府拿衣服物品的鹤影捎来消息。
寿宁侯世子张宗辉被人打断腿,这辈子大概得瘫在床上了。·s^o¢e.o\.?n^e^t/
庆云侯府的周书彦也没好到哪里去,满身是伤,估计不躺几个月下不了床。
苏渺云感觉很愧疚。
是她牵累了周书彦。
她得补偿一二。
这天太医没有再来。
小仆从气喘吁吁地过来传话,说是宫里皇后受了风寒,太后和皇上把所有太医都叫走了。
苏渺云心里莫名刺痛了一下。
还好,她足够清醒,对他的数次示好冷静又克制。
你看,他对夏雪宜才真是放在心尖尖上,一丁点风吹草动就闹出偌大动静。
愈发衬托得她像个小丑。
苏可宁身上的伤口都已经结痂,只用静待愈合便可,精神状态也好了不少。
苏渺云很快拿定主意,把苏可宁带回魏国公府养伤。
鹤影带来的消息更是坚定了她的想法:“萧护卫带着谭大夫到京城了!”
谭大夫可是出自江南医学世家,身为后宅妇人,一身医术却出神入化,尤其擅长女科。
苏渺云喜出望外,赶紧让人收拾东西准备回魏国公府。
陆澈来的时候,她正面带微笑地让鹤影把她的东西送去马车上。
在看到陆澈的一刹那,她脸上的笑容凝固,很快换成疏离的表情。
他站在她面前,垂眸看她,神色淡淡,看不清什么情绪。
“要走?”
“嗯。”
沉默良久,他只是说了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