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宫人禀报,说阿云不见了。/零^点*看?书/ /哽¢薪\醉!全.
清宁宫大门紧闭,里头却是一团乱,来来往往的人影,灯都点了起来。
衍哥儿披着衣服正在指挥当值的宫女内侍:“快,一个个房间都要找!”
宫人们个个胆战心惊。
他们是陆澈精挑细选出来的可靠人选,却还是发生了这样的差池。
陆澈面色冷得可怕,先快步去了卧室。
卧室里空荡荡,被窝是冷的。
连帷幔后都没人。
“人呢?”他的声音极度冰冷,压抑着愤怒。
宫人们全都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
衍哥儿哭得眼睛都肿了,“不知道。”
他半夜尿急醒了过来,见爹爹和娘亲的卧房门开着,便走进去看。
爹爹和娘亲都不见了踪影。
可是,娘亲的外袍都还在那里,能跑去哪里?
他让人把宫殿里每一个房间都找过了,却没找到人。
陆澈眉头蹙得死死的。
阿云只穿着中衣,天这么冷,能去哪里?
陆澈眼神冰冷至极,如寒刃一样扫过一个个宫人。,墈\书_屋¢小_税/枉· .嶵?歆?彰.结¨哽`鑫?筷?
他更害怕是这里头藏着居心叵测的钉子,就趁他不在对懵懂的阿云下毒手。
衍哥儿没有继续在这发呆,又带着人往前面的正殿和偏殿找去。
很快有人来报:“娘娘在正殿西暖阁。”
陆澈怔住,大步往正殿走去。
周氏薨逝后,清宁宫一直空置,只是留了宫人在这洒扫。
比起当年有人居住时,还是缺了许多生气。
正殿西暖阁是陆澈起居坐卧的地方。
苏渺云正蜷缩在书房的榻上,双手抱着胳膊瑟瑟发抖。
“阿云!”陆澈解下自己的貂皮大氅给她盖上。
她的全身冻得冰冰凉。
苏渺云脸上全是泪水,嘴唇微微颤抖,看到他就像看到亲人,声音带着哭腔,饱含委屈和惊恐。
“阿寿……”
陆澈心头像被人重击了一拳。
将她抱在怀里,亲吻着她的发顶:“你是来找我吗?”
苏渺云点点头。¨完. , ¢榊,颤. ,唔¨错/内.容′
“是我不好,不该扔下你。”陆澈声音有些暗哑。
阿云如此依赖他,是好事。
他以后,坚决不能扔下她,自己离开了。
苏渺云蓄满泪水的眼神怯生生地看了屋子里一圈,害怕地把头埋进他怀里。
陆澈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这里的格局有些大变样。
和他们俩小时候在这一起读书写字、吃点心果子玩耍时的布局截然不同。
倒是阿云躺着的这张榻,和以前一模一样。
陆澈温声安抚:“阿云真厉害,还记得咱们小时候一起玩的地方,我都快不记得了。”
“咱们先回去睡觉,明天白天再来玩,好不好?”
现在的阿云,心智宛若婴童,居然能记得这里,他心里还是很激动。
假以时日,她应该能记起来所有的事吧。
衍哥儿刚好赶过来,站在门口看着窝在爹爹怀里的娘亲,心里难过极了。
娘亲以前多厉害啊。
现在却如此弱小,那么轻易就走丢了。
娘亲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呢?
……
“太叔祖母,您看这可像?”周谨琳手轻轻抚摸着高耸的肚皮,眼里藏不住得意。
长宁伯太夫人陈氏脸拉得很长,声音不善:“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周谨琳洋洋得意:“这位美人可是我在江南寻摸了好久,也安排人调教了好久的呢。”
“您看,多像云姑姑呀。”
“只要您把她认作孙女儿或者曾孙女儿,还怕周家没有前途吗?”
去年废后的消息传到江南后,周谨琳高兴得快要疯了。
苏渺云也有今天!
终于被皇上厌弃了!
她终于等到扬眉吐气的那一天!
只可惜她嫁了人,要不然,没准还能趁虚而入。
也无所谓了。
这些年她在金陵并没闲着,让人四处搜寻美人,派嬷嬷好好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