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渺云轻轻叹了口气,“你假设衍哥儿是你和马姬一夜风流生下的孩子,我一气之下,和萧彬私奔了。!x\4~5!z?w...c′o¢m/”
“你还会喜欢衍哥儿吗?”
陆澈拧起眉头,审视地看进她的眼睛里:“我就知道,你早就抱着这个心思!”
“但凡我碰过马姬,你绝不会原谅我!”
“嗯。”苏渺云大方承认了。
“哼。”陆澈更怒了。
苏渺云说,“如果是这样,你看见衍哥儿,就会想到是因为他和马姬我才离开你的,你还会不会喜欢衍哥儿和马姬?”
陆澈终于沉默了。
良久,终于开口,“所以,先帝是不喜欢我母亲,所以才厌恶我,迁怒我。”
“应该是吧。”苏渺云说。¢武·4`墈\书/ ·埂.新?醉?全`
陆澈撇开这个问题不谈,意识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我从没喜欢过马姬。”
苏渺云顿了一下,才道:“所以,我才拿她举例子。”
经历过那么多人那么多事,马姬的事,当年如鲠在喉。
现在早已湮没在岁月的长河里。
陆澈却看得出来,她说得很勉强。
罢了,还是别提这事。
当年也不知道是谁醋坛子满天飞。
经苏渺云这么一打岔,他心中的郁闷消散不少。
陆澈心中豁然开朗。
他可比先帝幸福多了。
娶了自己最爱的女人为妻,她还为自己生下一个那么可爱懂事的儿子。?狐·恋-雯.穴~ ~已?发`布?嶵!欣?章?截`
比起先帝心有所属不敢光明正大争取,又不能为爱人守身如玉,强多了。
衍哥儿懵懵懂懂地过来,“爹爹,娘亲,你们怎么了?”
陆澈淡淡笑了一下。
“以后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就努力去争取,可别等不可挽回的时候懊悔。”
衍哥儿一把抱住苏渺云,“我没有喜欢的女孩子,我只喜欢娘亲!”
陆澈气笑了,“那就不喜欢爹爹了?”
“爹爹又不是女孩子!”
“……”
苏渺云扑哧笑了。
这孩子比他爹精。
“鲁王的案子,你打算怎么处置?”
陆澈已经把帝王心术运用得炉火纯青,“既然鲁王精心编织了这张诬陷亲儿子的网,那我把这网织得更密,更牢,让它变成勒死他自己的绞索。”
衍哥儿压根听不懂,吃惊道:“怎么讲?”
陆澈拿出耐心教育儿子的架势。
“对于鲁王这种人,死太便宜他了。”
“是比死更痛苦的,是漫长的煎熬,是身败名裂,众叛亲离。让他也尝尝,被至亲之人推入深渊,被整个世界唾弃的滋味。”
“你以后要是当了皇帝,一定要记住,人心,才是这世上最难把握的东西。”
衍哥儿似懂非懂。
陆澈也没指望他马上就懂。
他自己也是在经历过柳溍一事后,才彻底看透人性。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接下来的日子,朝堂之上,关于归善王谋反案的“铁证”如雪片般飞向皇帝的御案。
在锦衣卫和东厂不遗余力的深挖之下,一桩桩、一件件确凿无疑的罪证被不断抛出:
私藏违禁甲胄兵器,与边镇将领过从甚密的书信,其中部分笔迹被高手临摹得惟妙惟肖,甚至还有王府库房中搜出的僭越龙纹器物……
三法司的案卷堆积如山,归善王的命运几乎已成定局。
朝堂之上,人人噤若寒蝉,无人敢为这位失势的郡王发声。
然而,在朝堂之外,在那勾栏瓦舍、茶馆酒肆、市井坊间,一股截然不同的暗流,正以一种野火燎原般的速度疯狂蔓延。
最初,只是在东城四海茶楼的喧闹角落里。
一个看似喝得醉醺醺的落拓书生,拍着桌子,口齿不清地高谈阔论,唾沫星子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