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卿几次回头朝着蒋树兵的方向看去。~幻.想/姬+ ?勉_废`岳+黩`
和顾延卿隔着茵茵的岑婧怡说:“你不去和蒋大哥喝一杯?”
“不急。”
岑婧怡以为顾延卿说的‘不急’是等一会儿。
没想到他的不急是到了晚上,和另外几个男人拉着蒋树兵喝酒,不让蒋树兵走。
蒋树兵起初还乐呵呵,想着兄弟们是在替自己庆祝。
可眼看天越来越暗,顾延卿也没有放他走的意思。
“不是!老顾,你哥们儿我,今天新婚啊!”蒋树兵手背拍手心提醒,咬牙低声,“老子还要去洞房呢!”
顾延卿挑眉,手肘支在桌上,三根手指捏着小小的酒杯。
“急什么。”他沉声说,“这才几点,长夜漫漫,有的是时间。”
蒋树兵急得脸红,“洞房花烛夜,你说我急什么!”
顾延卿不为所动,“喝,把我们几个中,任意喝趴下一个,你就可以走了。”
“对!”桌上其他人附和道,“大好的日子,你不陪兄弟们多喝几杯,光想着回去搂媳妇儿?”
“你的思想觉悟有问题!见色忘义!”
“喝喝喝!快喝!”
蒋树兵被他们拉着,一直喝到了晚上将近十点钟。!2!巴?看!书¨旺· \追·醉*芯*璋,結~
除了全程玩赖的蒋树兵,满桌的男人都有了醉意。
蒋树兵咧着嘴站起来,双手叉腰喊:“老顾、老王老赵……家的!出来领你们男人了啊!天气冷,可别叫他们在外头睡着了!”
说完就三步并作两步跑进了家门。
上锁!
不给任何人再来打扰的机会!
蒋家大哥大嫂她们下午就出了门,说是去部队医院看看蒋雪瑶,实际上是给蒋树兵周珊腾空间。
在家织毛衣的岑婧怡听见喊声,放下毛衣出门。
蒋家门前的空地上,几个大男人已经醉得不像样。
一个趴在桌子上已经开始呼呼大睡,两个搭着肩大舌头不知道在说什么,还有一个用手作枪,半跪在一旁,对着空气突突突……
相比之下,顾延卿的酒品很好。
他坐在小马扎上,微垂着头,双肘架在双膝上,骨节分明指节修长的大手自然垂落。
“延卿,回家了。”岑婧怡扶上他的胳膊。
顾延卿像是从梦中醒来,抬眼迷茫对上岑婧怡的视线。
“婧怡?”他反手托扶住岑婧怡的手臂,另一手撑着桌面站起来。′墈^书^屋-晓′税-徃/ ¨追_嶵`歆\蟑`截′
岑婧怡想搀他,他突然松手,搭上了她的肩。
想着这样也稳当,岑婧怡就随了他的意,一手拉住肩膀上他的手,一手圈抱住他的窄腰。
回到家,将他扶向他的房间。
到床边的时候,男人突然间失去了力气那般,往床上倒。
岑婧怡哪里撑得住这个一米八八成年男性的重量。
被带得也往床上倒。
不过她没有倒在床上,而是倒在了顾延卿的怀里。
顾延卿像抱布偶娃娃那般,将岑婧怡圈抱住。
“婧怡,你恨不恨我?”他声音低低忽然问。
岑婧怡想抬头看他,判断他这是醉话,还是清醒的询问。
顾延卿却收紧了胳膊,使得她只能脸贴着他炙热的胸膛,根本无法抬头。
“对不起。”顾延卿又说,声音似乎有些哽咽,“对不起,婧怡,是我不好,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对不起,婧怡,是我的错,我该死……”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婚,不要改嫁……”
听到这,岑婧怡知道顾延卿这是在说醉话,但仍是心头微颤。
这个男人是多怕她跟他离婚?
喝醉了还在念叨这件事。
岑婧怡听着他发瓮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呼吸也逐渐变得均匀。
想从他怀里离开。
他的手脚却像铁打的笼子那般,根本掰不动。
“延卿……”她只能低声喊,“顾延卿,你松开我。明天茵茵起来发现我没陪着她,又该生气了。”
“嗯?”男人含糊应了一声,“茵……?嗯,好。”
他终于松了手。
岑婧怡微喘着气起来,给他盖上被子,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