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至于,胡二牛等人为了不暴露自己杀人的事实,把他也推进河里。*天*禧!暁\税·蛧! _更/辛?嶵!全\
至于他隐瞒到今天才说出真相。
岑婧怡说完全不埋怨是假的。
可她在埋怨的同时,也能理解他为什么不敢开口。
当时谁都以为岑侯明是强奸犯,他要是站出来替岑侯明说话,指认胡家人这些受害家属杀了岑侯明。
且不论胡二牛等人会不会认,光是站出来就需要莫大的勇气。
“拿着吧。”岑婧怡握紧绺子叔拿着钱的手,“我出门的时候走得急,身上也没带多少钱,你别嫌弃少。”
“我不嫌弃,我怎么会…我……”
岑婧怡打断他还想拒绝的话:“我要上车了,黄警官在等着我,不能再耽误了,您自己好好保重身体!”
说完,她转身朝停在不远处的警车跑去。
绺子叔要追。
可他是个残疾人,他哪里追得上岑婧怡?
只能眼睁睁看着岑婧怡上了车。
警车驶动,掀起一阵尘土后,远去。
绺子叔眺望着,又用干裂粗糙的手抹起了眼泪。-躌?4¨看¨书\ /免+废`跃′黩*
手中的钱像是烫手,一直烫到了他的心里。
他的记忆闪回小时候。
村里的同龄人都嫌弃他是个瘸子,不肯跟他玩,还给他起外号、学他走路的姿势。
只有岑侯明不嫌弃他,愿意跟他说话,还教他写作业。
多年后,岑侯明的闺女也出落得这么善良……
多好的父女俩啊!
要是没有那些该死的胡家人,这对父女的日子该多么温馨幸福?
摇摇晃晃的警车上。
茵茵枕着岑婧怡的大腿,睡着了。
岑婧怡望着尘烟四起的窗外,表情有些麻木。
激烈的情绪起伏抽干了她的力气,她现在连呼吸都觉得疲惫。
黄永强一边开口,一边从车内后视镜留意她的神色,担心她的身体状况出现问题。
这些年他经手了那么多案件,见过那么多受害者家属。
多的是家属在死去的亲人沉冤昭雪后,因为情绪激动晕厥。·兰_兰*闻′血¢ ,庚,新¨罪?全¨
不过岑婧怡要比他想象得坚强。
回到县城后,岑婧怡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她的脸上又扬起了浅浅的微笑,哪怕笑容显得有几分勉强苦涩。
“接下来,我们要对涉案人员进行审问调查,如果有什么新的情况,我会尽快告知你。期间,你带着孩子在宿舍好好休息吧。”黄永强对岑婧怡说。
岑婧怡点点头,然后对着黄永强深深鞠了一躬。
牵着她手的茵茵见状,也有样学样。
黄永强连忙虚扶了母女俩一把。
岑婧怡牵着茵茵回了公安同志给她们母女俩安排的宿舍。
稍作歇息后,她牵着茵茵到有电话的宿舍,想给顾延卿打个电话。
电话通了,但是接电话的嫂子说,顾延卿出差了。
她这才恍然,今天已经是周一。
挂断电话后,她想了想,转而给涂月华打去电话。
涂月华得知岑侯明的冤屈已经被洗刷,激动得在电话的那头大声喊叫自己的父母,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父母。
涂父涂母也是很激动。
特别是涂父,声音哽咽地在电话里和岑婧怡说了好久。
听着涂月华一家三口的声音,岑婧怡这才有种真实感。
她的父亲真的摘除‘强奸犯’的罪名了!
除了胡耀祖,所有加害过她父亲的人,也都落网了!
当晚,岑婧怡辗转反侧睡不着。
她索性轻手轻脚爬起来,打开台灯,伏案写作。
她要写一篇文章,要把事情的真相原委写出来,昭告天下。
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父亲没有罪!是无辜的!
岑婧怡洋洋洒洒,一口气写了满满五页纸。
这是她这大半年以来,写得最流畅的一篇文章。
第二天,她仔细修改检查了一遍后,拿着文章去找了黄永强。
她让黄永强看了文章,询问黄永强是否能投稿发表。
“你发吧。”黄永强将看过的文章交还给岑婧怡,“故事情节都属实,不会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