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官员端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着一对玉如意,听完卫渊的陈述,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衫-巴\看^书/蛧_ ~已·发\布!醉·鑫?璋,踕\
“世子,此事本官已知晓。不过,科举舞弊案事关重大,牵涉甚广,还需从长计议。”张官员慢条斯理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股敷衍和推诿。
卫渊心中一沉,他明白,张官员这是在打太极,根本不想插手此事。
王士族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朝廷的每一个角落,就连礼部尚书,也不敢轻易得罪。
“张大人,如今证据不足,正需要朝廷出面,彻查此事。若是任由那些造假者逍遥法外,岂不是寒了天下学子的心?”卫渊据理力争。
张官员依旧不为所动,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世子所言甚是。不过,此事本官还需要仔细斟酌,再做定夺。”
卫渊知道,再多说也无益。他起身告辞,走出礼部衙门。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丝,打湿了他的衣袍,也浇凉了他的心。
他抬头望天,灰蒙蒙的天空,仿佛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笼罩其中。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为敌。
“世子,我们现在怎么办?”一直跟在卫渊身后的亲兵低声问道。?我·地?书?城^ ·免′废~悦/毒/
卫渊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在雨中走着,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与泪水混在一起。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不,一定还有办法。”
卫渊猛地停下脚步,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再去查!”卫渊并没有被眼前的困境击垮,反而激发了他骨子里的韧劲。
他深知,越是看似无懈可击的局面,越有可能隐藏着致命的破绽。
现代刑侦的理念在他脑海中闪现——“没有完美的犯罪,只有未被发现的线索”。
他将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三日,不眠不休。
桌案上,堆满了卷宗、信件、证词,甚至还有京城各大书坊、纸墨铺的账簿样本。
他像一位不知疲倦的猎人,在浩如烟海的资料中,反复比对、推敲,试图找出那条被所有人忽略的“鱼线”。
烛火摇曳,将他的身影拉得细长。\幻~想`姬? _无~错^内?容!
他的眼窝深陷,布满血丝,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指尖在纸张上摩挲,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仿佛在与沉睡的线索对话。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份看似平常的采购清单上。
这是李探子从一家名为“墨香斋”的书坊找到的,上面记录了王士族近年来购买笔墨纸砚的详细情况。
清单本身并无异常,但卫渊敏锐地注意到,其中一种名为“雪霜纸”的特殊纸张,采购量在近两年激增。
“雪霜纸……”卫渊喃喃自语。
这种纸质地细腻,洁白如雪,不易晕染,是制作高级试卷的绝佳材料。
但由于价格昂贵,产量稀少,一般只有皇家和少数几家顶级书院才会使用。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卫渊心中浮现:王士族大量采购雪霜纸,会不会与科举试卷有关?
他立刻命令李探子秘密调查京城所有使用雪霜纸的场所,重点关注与王士族有往来的书坊、印刷作坊。
李探子不负众望,三天后,他带回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在京郊一处隐蔽的庄园里,发现了一家地下印刷作坊。
作坊内,堆满了大量雪霜纸,以及刚刚印制完成的……科举试卷!
更令人震惊的是,在作坊的暗室里,李探子找到了一本账簿。
账簿封面用火漆封印,上面赫然盖着王士族的族徽!
李探子小心翼翼地揭开封印,翻开账簿。
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一笔笔交易:某年某月,某位学子,通过王士族,以多少银两,购得哪一科的试卷……甚至还包括了王士族与某些考官之间的利益输送!
铁证如山!
卫渊手握账簿,感受着纸张的粗糙与墨迹的冰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他知道,这本账簿,足以将王士族彻底打入深渊!
他连夜进宫,将账簿呈给了皇帝。
龙颜震怒!
皇帝当即下令,由卫渊全权负责,彻查此案。
锦衣卫倾巢而出,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