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疼疼疼!你干什么?”
王扬只觉腕骨处疼痛欲裂!右手握拳,忍住拿出袖中烛台回砸女郎的冲动。.k!a~n`s\h`u+g,u?a?n′._c!o?m¨
以他战五渣的实力,烛台只是临死相拼的下策,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使用。
女郎先从王扬手中取回印章,放入怀中,然后拿起匕首,眼神决然:
“我不愿伤你,但我一定不能让阿爹含冤莫白!
如果被处斩的人是我,那我阿爹也会相信我,拼尽全力还我清白的!
焦正我必须擒下,我数到三,你若不应,我便断你一指,直断到你答应为止。
事毕之后,青珊必断指以谢公子!”
女郎声音幽冷,像黑夜中的寒冰。\秒/璋?結¨晓?说¢网? ·吾_错?内+容¨
王扬真的害怕了,急道:“陈姑娘,有事好——”
“一。”
王扬用力挣扎:“你别——”
“二。”
“这根本不是办法!我没了手指也不会——”
“三。抱歉。”
匕首挥下!
“你父亲是冤枉的!但这样问是问不出来的!”王扬紧急脱口道。
匕首在空中停住。
“继续说。”女郎声音毫无感情。
王扬看着悬在空中的匕首,心脏剧跳,赶忙说道:
“你想,如果你父亲真是冤枉的,那这里面的水一定很深!深到让所有人作伪证,深到你父亲根本没有机会自证!倘若焦正说的是假话,那他根本不会因为你擒住他便翻供,因为翻供就是死!你当然可以用酷刑威逼,但这样的证词有用吗?再说万一焦正宁死不说实话怎么办?你就算杀了他,令尊的冤屈也洗脱不掉!你杀了朝廷官员,必是死罪!你死之后,谁为令尊洗脱冤屈?!”
他用最快的语速一口气说完,心中忐忑至极,嘴唇发干,自己残不残疾可就在这女人的一念之间!至于这女人会不会被刚才的话说动,他实在没有把握。_比!奇*中?雯^枉* _耕?新·蕞?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女郎还抓着他的手腕,没有丝毫放松,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坐着。
王扬见她出神,心中蠢蠢欲动,想用烛台偷袭,却因为战力差距,始终下不了决心。
“那你说怎么办?”女郎开口问道。
“我怎么知——”
女郎眼眸微眯,匕首一动,王扬立即改口道:“此事包在我身上!逼问不如套话,我套他的话,一定可以套出真相!”
“套话?这么重要的事,能被套话套出来?”女郎面露不信之色。
“对啊,套话是很讲究技巧的。你看,你进房不到半个时辰,但你的话不是也被我套完了吗?”
王扬本想用这个小玩笑缓和一下气氛,岂料女郎手上一紧,王扬手腕顿时剧痛,仿佛马上就要断掉!
“开玩笑啊呃!开玩笑的!”王扬弯着腰,额头上挂着豆大的汗珠。
当然不是开玩笑,套的就是你!
女郎放松力道:“那你把焦正叫来套话,我藏起来,不动手。”
“现在?”
“当然。”
“现在怎么套啊?”
“不能套?”女郎再次用力。
你特么
“你懂什么叫套话吗?!套话讲究自然而然,顺理成章!没头没尾,我之前吃饭又没提过,大半夜把人叫过来,人家不起疑?起疑了还怎么套?!再说此事干系如此重大,若真有隐情,他能轻易告诉我?铺垫、火候、分寸,这都得掌握好,你什么都不准备,空口白牙,上去就问啊!”
王扬疼得急了,也不再赔小心,劈头盖脑就是一通训。
女郎倒没生气,眨了眨眼,问道:“那你什么时候能准备好?”
“这套话讲究契机,得天时地利人和。我现在空有一个士族的名头,还不足以让他彻底信服,得等他完全信我服我,然后才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