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蛮脸色一变,急忙要走,却被两个女蛮拦住,掐着腰,指着他们,用蛮语叽里呱啦地骂。?c¢q·w_a?n′j′i^a¨.!c\o`m-另两个女蛮则跑到柳憕身边,先关切地询问一番,然后又像老母鸡护仔一样把柳憕护在身后。
四个蛮女身材虽矮,却勇悍地很,将三个壮蛮围在中间,嘴里噼里啪啦地吐出一串串蛮语,声音又急又厉,如狂风骤雨般往三蛮身上砸。
三蛮刚开始还争了几句,一个脖颈和手腕上戴着银环的女蛮直接把腰刀往自己左肩上一拍,这在蛮部中代表要决斗的意思,对方如果也有决斗的意愿,需将武器同样置于左肩上回应。可三人哪敢和酋长的小女儿决斗?顿时便不吭声了,听着四女数落警告一番,答应不再来找柳憕麻烦,这才被四女放行,灰溜溜地逃了。
四女围着柳憕,又是关心又为他擦汗,一个告诉他给他带了腊鹿肉,另两个说为他寻到了笔和墨,还有一个给他带来了野蜜。柳憕心里五味杂陈,自己赫赫国公子,堂堂河东柳氏,竟然沦落到要靠几个蛮女庇护,也算悲哀,不过悲哀之中,却又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温暖。
“柳郎君走,言诗去与我等。”
柳憕刚酝酿起的温暖瞬间被驱散,脱口而出:“别——”
四女哪容他拒绝,直接来拉柳憕。
柳憕吓得脸色一白:“白日如何如何言诗等等晚上再再言”
“言诗有何异白日晚上?”四女拽着柳憕向前走。
柳憕欲哭无泪,又不敢大力挣扎,只好卑微商量道:“能不能一个一个言诗,不要一起言诗,一起我我言不好”
酋长小女儿还是决定尊重情郎的意见,便道:“先一起言诗,后一个个言诗。·天¢禧¨暁/税?王′ +免¨费′越-黩·”
众女都道好,架起柳憕就走。
柳憕神色凄苦,眼角流出一滴泪水,心中默默念道:
阿父!阿兄!
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来救我啊!!
我真的快撑不住了!!!
再晚,可能就来不及了!!!!
灯火荧荧,暗夜沉沉。
城郊,柳家田庄外,人马嘈杂。
柳惔披着衣服,疾步而出,几个下人也快步跟着主子,或提灯笼,或持衣物。
柳惔一出门,一个中年男子下拜道:“二公子!”
庄外二十几个人全部跟着下拜,动作利落整齐。
柳惔马上扶起中年男子:“封叔,父亲怎么说?”
封一陵面色凝重,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呈给柳惔。
柳惔迫不及待地打开信笺,目光在纸上飞快扫过,眉头越皱越紧
“大人。”
“这么快?先坐,怎么样了?”王泰亲自给戴眼罩的男子倒茶。¢x?x~s/s\y*q′.·c_o^m,
男子道:“里面没人。”
“没人?”
“没有特殊的人,后院睡着几个伙计,我去探了一下,没人发觉。不过发现了一条密道,密道直通如意楼后巷,里面有个庭院,布置精美,可庭院里没人。”
“发现关人的痕迹了吗?”王泰问。
男子摇头。
王泰踱步沉吟。
这是提前把无前转移走了?难道说走漏风声了?
不对呀,这才动的手,之前也没打草惊蛇呀。
王泰打破脑袋也想不到,蛇不是被他惊走的,而是被一个姓谢的小娘子惊走的。
男子道:“寻常酒楼是不会修密道的,那座庭院也不正常,哪有庭院前门修在封闭的巷子里的?并且院中很干净,应该是一直有人打扫。”
王泰喃喃道:“这里面有文章啊”
他声音顿了顿,眼中诡光一闪,渐渐露出个笑容:“有文章,就好做文章了”
男子不解:“做文章?”
王泰悠然捋须:“兴许还是篇好文章,只是现在不到时候。”
“我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继续找无前,同时派人盯着如意楼,那个赵掌柜一出现,马上回报!”
古寺山房,皓月寒光。
萧宝月坐在寺廊栏杆上,看着不远处,心一在那儿跳格子,跳得不亦乐乎。
怜三站在萧宝月五步之外,躬身禀报:
“赵全已经前往汶阳,如意楼转让提前了半个月,苏家觉得占了便宜,还要给赵全设宴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