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云廷跟江如栀说着婚礼的细节:
“我买下了一个岛,我们的婚礼就在那个岛上办,我这几天都会去那里筹备婚礼现场,我们的结婚现场,每一个细节我都想亲自设计布置。¨k`e/n`k′a*n*s+h·u′.¢c¢o^m/”
“好,这些你来决定。”江如栀笑着说。
“不开心?”郁云廷问。
江如栀摇了摇头,又叹气,“我爸妈想让我住到他们那里去。”
郁云廷的身体一僵,抱住江如栀的胳膊,不自觉的收紧几分,眼底一抹阴郁的暗色,嗓音却如平常一般,“你要搬出去?”
江如栀摇头,“我拒绝他们了。”
郁云廷不动声色的吐出口气。
他捏着江如栀的下巴抬起,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栀栀乖。”
江如栀被亲的莫名其妙。
突然亲她干什么?
不过,郁云廷经常动不动就亲她,江如栀习惯了,没多做她想。
他们结婚的事,虽然没有特地对外说,但还是有不少人听说了。
江如栀再次见到裴颂,是在婚礼的前夕。
郁云廷不再拘着她的自由了,他又整天忙着布置婚礼的事,恰好沈长序打电话来问了她一些公司的事。*墈+书¢君! .更\歆\最+全+
她已经好久没去公司了。
当初她辞呈也没提交,但幸好她手底下只有时予一个艺人,而在当初离开京市前,她已经把时予的一切行程工作安排好了。
不如就趁着这段时间,回公司看看吧。
也是在这个时候,江如栀遇见了裴颂。
裴颂一改往日的意气风发,变得很颓废,脸色很苍白,眼睛下的黑眼圈很重,像是一个久病缠身的病人,没有一点精气神。
而他,看到了江如栀,先是一怔,大脑像是反应迟钝一般,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瞳孔微微睁大,眼睛里浮出喜色和惊讶,快步上前,想握住江如栀的手,又怕惹江如栀反感,手只能硬生生在半空中僵住,喉咙艰涩的问道:“你、你回来了?他……”
裴颂想问什么,但又想到近来的一些传闻,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似的,难受又窒息的厉害。
他眼圈微微泛红,“是不是他逼你的?你放心,我会帮你的,哪怕豁出我的命去,我也会帮你离开他的。”
“裴颂。”江如栀打断他的话,看向裴颂的目光有些感慨,但感慨只是一瞬,很快她的目光就变得淡漠下来,像在看一个不过有一段故事的过路人,淡声道:“我要结婚了,跟郁云廷。”
“可他是你哥……”裴颂声音颤抖。
江如栀摇了摇头,“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应该也听到过一些传闻吧?我已经被黎家认回了,跟郁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我很庆幸,能在郁家的时候认识他。¢1¢5!8?t+x`t*.-c?o¢m¨”
裴颂喉间似乎有血腥味蔓延出来,一字一句问的艰难,“他逼你的,是不是?”
江如栀笑了笑,摇头,“不,我爱他。”
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刃刺进裴颂的胸口,刺的他心脏鲜血淋漓,痛苦的难以承受。
几乎在一瞬间,裴颂的眼泪落了下来,眼圈通红,哭的像个失去喜爱玩具的孩子。
“可是、可是……”裴颂哭着说,“可是你之前明明喜欢的是我,明明爱的人是我,我们只差一点就能在一起了。”
江如栀没再回应他。
她回想跟裴颂的那一段过往,她没有任何对不起过裴颂的事,真心的喜欢上过,也认真的付出过,是裴颂自己不想要的,所以,她不太能理解裴颂现在的反应,明明是他亲手推开的,又为什么后悔成这样呢?
裴颂捂着脸蹲在了地上,声音泣不成声,又带着痛苦的不甘,压抑的嘶吼,“你让我怎么忘?栀栀,你曾经对我这么好,你让我怎么忘了你?”
只要一想起与她的过往,他都觉得,错过她的他,就像亲手把自己推向了深渊。
是他导致的他们错过。
是他自己的原因,让他永远的失去她了。
这个事实,以后会像一把刀子一般永远的插在他的胸口上,让他每每想起来,就后悔的心脏新鲜淋漓。
江如栀在星耀待了一下午。
刚忙完手头上的事,郁云廷的电话恰时打了进来,“忙完了吗?我在楼下。”
“你忙完了